啊駿出了林沂房間之後,失魂落魄的靠在牆角。他多希望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是假的,可卻又是那樣真實的出現在自己腦海。
默默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兒,竟讓別人捷足先登,占據了她的身心……
吸了吸鼻子,似有濕潤的東西從眼角滑出,是淚。
一滴卑微自責的淚。
不行,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寧願她成為陸雲楓的人,也不能讓她待在那人身旁。
他的心底認定百裏瀚就是一個深藏不露且心機很重的人,一個不敢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人,他不配擁有她的信任。
打定注意,啊駿轉身回去。
再次來到時,百裏瀚已經走了,林沂還是睡著的。他不忍心打擾她休息的時間,唯有找百裏瀚問個清楚。
打聽一番,才知百裏瀚已經去上早朝了。
他想了想,這事不能讓林沂知道,所以他打算堵在他回府的路上。
百裏瀚今日出行沒有騎馬,也沒有乘坐馬車。
見一人背靠在牆邊,看樣子是在等他。
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等人先離開。
啊駿也察覺到有人來了,他轉身看向來人,果真是百裏瀚。
緊握劍柄的手微微收緊,冷冷的瞪著他。
百裏瀚的臉色陰沉,目光深銳如有橫掃千軍的冷厲,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不由令他膽怯三分。
"你是為沂兒的事來的吧。"百裏瀚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啊駿暗地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對她做了什麼?"
"嗬!本王對她做了什麼也輪不到你過問,"百裏瀚嘴角冷翹,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不以為然說道:"你不過是個奴才,憑什麼給她幸福,又憑什麼跟本王爭?"
事實上,他早知道了一切,隻是不願去信罷了。
是啊,他連陸雲楓,不,連夏明洛都比不上,又憑什麼能與他百裏瀚爭呢?
一句話,讓啊駿失了氣勢,或許他生來就卑微,在他的家族裏,永遠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甚至沒有人在乎過他的生死。
那年他被族人趕出,漂泊流浪無處可活時,是林沂把他救下帶回……
那年秋,他在路邊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認定她是自己這一生要守護的人,拿命守護的人。
百裏瀚離開沒有立刻回府,因著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太後一直在後追查他的勢力,已經查到了些蛛絲馬跡,但他現在還不準備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所以他召回了影子,換了其他影衛去保護他的外公。
影子站在百裏瀚身側稟報各處的情況,並作其分析。
百裏瀚聽著,在心底琢磨接下來的計劃。
蕭天鴻造反是在意料之中,所以他並不是擔心他能有何大作為。
反之是現下皇城的情況,大都被蕭清蘭掌握著,這便是百裏駿不敢動她的原因。
不然,蕭天鴻造反,她蕭清蘭還能安然在皇城待下去?早就該碎屍萬段了!
他還知道,霧都的水患也是蕭清蘭派人所為,為的就是嚷蕭天鴻更加名正言順的造反。
"影子,密切關注蕭清蘭,怕是這幾日她要出手相助百裏駿了。"他冷眸暗閃,心底總有絲絲不安,卻道不明是何原因。
總覺得蕭清蘭會做出些什麼來,因著昨日那女人主動約他。這是字她流產後,他們第一次見麵。昨日她說了許多,無非是說她將要毀掉自己的一切。對於此,百裏瀚是非常不屑的,認為那隻是她的口中厥詞不足掛齒。
所以昨夜回去後,他或多或少受了蕭清蘭言語上的刺激,方才提前要了那人兒。
"屬下遵命!"
影子抱了抱拳,目光掙紮許久,才悠悠開口說道:"少主,屬下查到當年那件事突變的關鍵人物,不知,少主……可要親自去見見?"
百裏瀚聞言,不可思議看著她,迫切追問她:"你說的可是真的?"
影子抬眸對上他好看的墨玉,點點頭。
百裏瀚抿唇想了想,最終還是去了。
他真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什麼讓父皇將母後打入冷宮的。縱然他重活一世,也沒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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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沂醒來已經是午時了,她想起昨夜與那人的纏綿,羞紅了臉。怪自己一個放縱,要他鑽了空子,人生中第一次就這麼獻了出去,好像有那麼丟丟的不甘。
就這樣成了,明明自己隻是心底接受他而已,還沒發展到身心相融的地步,卻還是越步了呢。
被褥是新的,看來在她睡著時,那家夥喚人換的吧!
稍作梳洗後,下人伺候她用了膳,接著本打算繼續睡會,就有人來報說蕭清蘭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