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瀚陰沉的眸底旋即勾起一抹輕蔑之意,不屑冷哼:"如果本王說不呢?"
"百裏瀚!你!"蕭清蘭惱羞成怒,一時之間語塞。
"你!"她指著麵前的男子命令道:"快將他們趕出去!"
百裏瀚聞言,對著簾帳內的她戲虐道:"本王竟不知道你何時和郡主苟混在了一起!"
帳內男子聞言,身體怔了怔,眸底泛起巨大的懼意。
"屬下知罪!"他單膝跪在床上,根本不敢抬頭看向帳外的男子。
蕭清蘭驚訝微半張著嘴,他眼前著男子竟是……百裏瀚的屬下,真是……
"本王給你一刻鍾時間收拾!"語罷,百裏瀚揮手帶走了一幹圍在屋內的人,留她二人在屋內。
泊穀率先下榻穿衣梳整,亦是為蕭清蘭拿了件衣裳,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他心底歎息,欲為她著好衣服再解釋。
"啪!"蕭清蘭一把打落他伸來的手,狠狠睨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泊穀微微別過頭去,不敢看她,又將手裏的衣物隔著簾帳遞給她,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蕭清蘭冷哼一聲,扯過他遞來的衣服,迅速穿上。
她從床塌下來,赤腳過去就是狠狠賞他一記耳光。
"啪!"響徹整個房間,格外脆耳。
泊穀表情淡淡的,絲毫不在意她給的這一耳光,相反,竟有那麼一絲愉悅。
"……"媽蛋!這貨絕不是正常人!被人打了還開心,也是嘩狗了哈!
是啊,他背著主子和人苟且是一回事,不敢在她麵前暴露真實身份又是可恥。好些時間他都在想,這樣做有和意義?
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愛自己,卻每夜與自己做著那羞人的事情,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隻是為了解決身體的需求,而恰好他又這般,方才……
罷了,她終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百裏瀚是我的主子,而我是他麾下的影衛。"他看了看此時怒目圓瞪著自己的人兒,淡淡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蕭清蘭聽了,還是不敢相信從他口中聽得的是真的。
"你留在本郡主身邊就是為了算計我?"
泊穀搖頭,"少主並未曾這樣吩咐過我……"
話音未落,由挨了她一記耳光。
"混帳!你竟敢羞辱本郡主?"蕭清蘭越想越氣,抬叫重重踹在他的腹部。
"嗷!"泊穀悶哼出聲,悲傷淒涼之意占據眼底。——沒想到,她真的那樣狠心。
是了,蕭清蘭很生氣,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打入十八層地獄,卻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想想,她一個堂堂郡主卻被一個奴才給睡了,這要是傳出去,d鐵定貽笑大方,受眾人口舌。
從始至終泊穀都是默默受著,沒有還手,他知道,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怎會容許他這樣的身份……與她行過魚水之歡呢?
"你倒是受得了啊!"
百裏瀚嘴角啜著一抹陰冷的笑弧,從外踏進來,冷冷掃了他們二人一眼。
"少主……"此時的泊穀已經被蕭清蘭踹成重傷,嘴角溢出血跡。
蕭清蘭見他來了,心中的怨氣更聚,收回還踏在泊穀身上的腳,狠狠瞪著他。
"哼!百裏瀚,笑話看夠了嗎?"
百裏瀚無視她的怒意,不慌不忙的說道:"還行,算不上太精彩。"
"……"尼瑪!要不要這樣毀啊!明明很精彩好吧!看的你那些個手下都差點流鼻血了喂!活——春——宮誒!能不流血的孩子絕對的有隱疾。
蕭清蘭聞言旋即陰下眼眸,眸光冷冽,"你到底想做什麼?"
是了,他將自己囚禁於此,四月多來都未曾看過自己,今夜卻是特地來"捉奸",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百裏瀚沒有說話,隻是朝著門外丟去一個眼神。隨後從外湧進三個暗衛,他們將地下的泊穀拉起。
泊穀不明他們要幹什麼,下意識警惕的要掙紮,卻在下一刻,萬念俱灰。
"嘶啦!"沒由來的一招,令的他不知所措。
"你的臉……"蕭清蘭震驚不已,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麵貌。
清秀的臉蛋上,有一道長而醜陋的疤痕,讓人見人隻想到惡心。
"不要看不要看,蘭兒,求你不要看……"泊穀驚了,捂著自己的臉大叫起來。
"惡心,不許再叫本郡主的名字!"蕭清蘭厭惡的剜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一想到,她這些日來是與這樣的人交往,心底一陣惡寒,怎說這般厭惡的感覺啊……
百裏瀚心底嗤笑,再也不想理會爭吵的二人,自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