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對你有恩的人,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沂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知道自己心底所想,隻是為何呢?
"蕭清蘭在你手裏?"林沂動不了眼前的人,那就先解決那女人。
是了,林沂到了皇城就一直在找蕭清蘭。
那日聽管家說死在轎子裏的女人是蕭清淺,而殺死她的人正是那人的姐姐。
她原本以為轎攆裏坐著的人是蕭清蘭,沒成想竟是清淺,之前不明白百裏瀚為何要迎娶蕭清淺。
直到她搜尋不到蕭清蘭的蹤跡時,方才猜測她在百裏瀚的手裏。
要問為什麼她知道,因著陸雲楓曾提到過鬼門的,他們的保密措施是做的最好的,而百裏瀚身為鬼門的少主,自是不用說的了。百裏瀚低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異色,旋即點頭,"她的確被我關起來來了。"
林沂挑了挑眉,心下了然,果然是被他抓了去。
"我要見她。"她淡淡說道。
"好,你先把身子養好,便帶你去見她。"他說著,把藥端到她眼前,示意她喝下去。
林沂輕蹙眉頭,麵露嫌棄之色,對於眼前的中藥嗤之以鼻。
縱然如此,她還是端起了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好吧,她慫的想吐,舉起右手仰著脖子,盡量不然藥吐出來。
看著她這個樣子,百裏瀚低笑了聲,拿過放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冰糖,往她塞了一小塊。
冰糖入嘴立即消散口中的苦藥味,林沂瞪了跟前的男子一眼,似在說——早有這東西不拿出來,害姐姐差點吐了去。
百裏瀚扯了扯嘴角,不語。
木謙木婭二人出了皇宮,便奔著客棧而去。
是了,近日裏來他們都是住在客棧的。
木婭瞧著木謙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下猜到大半。肯定是因為在皇宮見了那事了,誰能料到他們二人驚複合了。
真是,越想越覺得,林沂她對不起木謙。
木謙對她那樣好,她怎的還……唉,督不是她這個局外人該摻和的吖。
木謙目無焦距的盯著一處,腦海裏浮現一男一女擁吻的場景,心再次狠狠抽搐著。
沂兒在他麵前保證過,說了不會再對那男子動心的,可是她才待在那男人身邊多久?就變了……
不可能,絕對是自己看錯了看錯了!他的沂兒不是這樣的人不是不是……
木謙不斷的催眠自己,試圖告訴自己林沂和百裏瀚他們是假的,可是越是如此,他的腦海出現最多的就是二人擁吻的畫麵,讓他怎麼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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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害我?"林沂躺在床榻上,雙目黯淡無光的望著帳頂,問還坐在床前的人百裏瀚。
百裏瀚深深看著她,眼底泛著七分自責三分懊惱,蕭清蘭對她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那日是蕭清蘭讓泊穀易容成他的模樣,嫁禍他身上。
百裏瀚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林沂自是不相信,說自己看見的那個人明明和他一般無二,怎麼會是冒牌貨。
百裏瀚無奈,派人將泊穀帶了過來,林沂見了,竟不知這泊穀的身型和說話的聲音近是與他如此相似,怪不得會看錯了。
隻是,她又想到了,在她還未離開皇城時聽得蕭清蘭懷孕之事,多數人都認為是百裏瀚的孩子。
對於此事,百裏瀚為了不讓她誤會,將事情都與她說了去。
"你怎麼能這樣做?"林沂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一個女人的貞潔在古人眼裏那是很看重的,可他卻對一個愛他的女子如此,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加之蕭清蘭那樣高高在上的女子,知道了這真相還不瘋了去!
百裏駿眼眸中泛上冷厲恨意,沉聲說道。
"是她負我在先!我不過奉還她十分之一罷了!"
看著他旋即陰寒的眸子,林沂心下愕然,他和蕭清蘭有仇?
百裏瀚說完,自覺自己的語氣重了,斂了斂神色,柔聲對她說道:"何況她竟對你痛下殺手,我怎會輕易原諒她?"
他說的雲淡風輕,可在林沂聽來,卻是有另種風情,百裏瀚真的不簡單。
"暫且信你一回吧……"她躺在床榻上低念了句,因著藥效便開始沉沉睡去。
百裏瀚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去了禦書房。
待他走後,林沂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眸底不禁泛起深深的情意,她對著窗口——木謙離開的地方,低念道:對不起,木謙,請你原諒我的自私……
再還沒有搞清楚百裏瀚到底是不是害死啊駿的幫凶這段時間裏,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她要查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百裏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