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被趕出,林姿整個人羞憤難當,內心對舒雅玥的憎恨更是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生生不息。她狠狠的甩了甩手,奪門而出。
諾大的屋子突然隻剩下韓默和舒雅玥兩人,氣氛開始詭異起來。舒雅玥輕聲咳了兩聲,單獨麵對渾身散發著危險的韓默,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輕率的決定,連並著來的路上想好的話全都忘得一幹二淨!
這是舒雅玥第一次和韓默麵對麵,她從未見過一個人渾身散發著沉冷陰鶩,更給人一種不可逆抗的威懾力,仿佛一聲令下,無論何人都隻能乖乖聽從。
片刻的沉默過後,舒雅玥主動開啟話題,發出的聲音如同蚊蠅:“那個,我這次來,是來跟你談判的。我想知道你對我們究竟有何仇恨,非要對我們幾個家族趕盡殺絕。”
韓默左手握著酒杯,側耳傾聽著她聲如細絲的話,冷靜地如同等待獵物上鉤的野獸。
自己韜光養晦,隱忍負重,拚命壓抑內心血海深仇的痛苦絕望,精心籌謀複仇大計,等的就是報仇雪恨的這一天。那些曾經對自己家人趕盡殺絕的人,如今終於輪到自己對他們趕盡殺絕,誰都不會放過!
久久得不到回應,舒雅玥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自己的氣勢不夠?
想罷,挺了挺胸,義正言辭道:“不管以前曾經有過什麼恩怨,我希望你能盡快收手對我們四個家族所做的事情,繼續下去,到最後對誰都沒有好處。”
韓默薄唇輕抿一口威士忌,嘲弄的笑容浮在嘴角,銳利的雙眸直射舒雅玥心底。竟然不知死活獨身一人來找自己談判,你是勇氣可嘉還是頭腦簡單?
舒雅玥被韓默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雙手緊緊糾纏在一起,強裝鎮定。
韓默收起銳利的視線,微眯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說說你的條件。”
看韓默終於開口,舒雅玥這才有了一點自信,她坐直了身體,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看你年齡比我大不了多少歲,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們這麼痛恨,所以我想,不如大家坐在一起,麵對麵的交談,把你心中的心結說出來,化解恩怨。”
韓默嗤笑一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這就是支撐你單獨來見我的勇氣?”
“我不知道你和我們有什麼恩怨,不如把話說清楚,化幹戈為玉帛。”舒雅玥鼓起勇氣,直視韓默,思考著每一句說出的話。
韓默將酒杯放到自己眼前輕輕搖晃,看著堅硬的冰塊在烈酒的包裹下漸漸融化,棕黃帶紅,清澈透亮。想著自己一樣堅硬的心,在這顆跳動的血水之中,也依舊抵擋不住寒氣刺骨,滴水成冰。
“殺父之仇,逼母之恨,如何化解?”
毫無感情的低沉之聲響起,舒雅玥震驚當場,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窖之中,全身僵硬。
殺父之仇?逼母之恨?
“你在說什麼?是在開玩笑對嗎?這怎麼可能!?”舒雅玥震驚之後,慌亂地駁斥他剛說的話。
韓默英俊的臉龐閃過一絲陰冷狠決,他最痛恨別人拿自己的父母開玩笑,自己又怎會跟她開玩笑?
舒雅玥對上韓默的冰冷目光,看不出任何怒火,卻讓舒雅玥不禁哆嗦一下,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
“現在,你知道原因了,最好能有充足的理由和我談判,不然,你身為仇人的女兒,該怎麼走出這扇大門,你可想好了?”強勢而不帶有任何情緒,卻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可怕。
舒雅玥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自己就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害怕在心底開始滋生蔓延,就連這座房子都漸起一股陰森恐怖,十月天氣,竟驚出一身冷汗,十指發涼。
她喏喏地開口:“你……你想對我怎麼樣?你要挾持我對我圖謀不軌嗎?”
韓默將酒杯放在手邊的邊桌上,起身走向舒雅玥,望著她越來越驚恐的眼神,嘲笑她想的未免太過簡單。摧毀他們的基業隻是剛開始,對於她,有千萬種方法讓她體會到自己的痛苦,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
“好好看戲吧,至於你,我會把你留到最後。”然後讓你體驗什麼是痛不欲生後,用盡手段折磨你。
舒雅玥沒有聽到他心底真實的聲音,還要說話,卻被韓默無情打斷:“我還有事,你可以走了。”
看著他不願再和自己說下去,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
舒雅玥鼓起勇氣,朝著他背影說道:“你明知道子澈哥哥什麼都沒有做,還要把他拖下水,就是借著林姿對我的怨恨,利用她為你做事,打擊報複我們,對吧!還有,你知道我和南宮冰去親子鑒定中心的事,把這個鑒定報告交給林姿,你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身敗名裂嗎?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監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