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舒雅玥終於被幹渴的喉嚨渴醒,迷迷糊糊中坐起來想要拿水喝,卻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猶如五雷轟頂!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換了身衣服?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舒雅玥趕忙下床找自己的手機,卻在腳著地的時候,一陣眩暈襲來,接著就是一陣幹嘔,舒雅玥無奈身體的不適,最終還是在床上好好躺著。
她頭痛欲裂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拿起旁邊的宣傳冊看了看,貝奇?這不是蘇非決家的嗎?好不容易從這個該死的酒店離開,離開那壓抑的會議室、離開向澤說出殘忍的話的地方,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裏。
也是,昨晚拉著蘇非決和唐子幼、廖陽三人陪著自己喝酒,估計是自己爛醉如泥,隻好送到這裏來了。
舒雅玥感覺稍微好一點,頭不再暈以後,起床準備拿點水喝,走個路還是頭重腳輕,一站直身體就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來到桌子前,卻發現兩瓶礦泉水都空了!!
沒錯,空了!
舒雅玥仰天長歎,誰把她屋裏的水給喝沒了?難道就不知道給自己留一瓶嗎?
好不容易忍著身體的不適,又用水壺接了點兒水燒上,她從桌子上的包包裏找出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也沒電了,隻好充上電,用酒店裏的座機給總台打了個電話,讓服務員告訴蘇非決一聲,讓他趕緊過來。
做完這一切,舒雅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等著人來。
醉酒可真難受啊!頭暈頭痛不說,就連胃也是極度不舒服,渾身無力,一眩暈後就想幹嘔,就像昨晚沒吐幹淨似的。
腦子一旦清醒,又想起和南宮澤分手的事情,舒雅玥一陣心如刀絞。
誰說身體難受也好過心裏難受的?疊加在一起明明就是雙倍打擊!雙重折磨!
水燒開後,舒雅玥又艱難地起身,倒了一杯水晾著,虛弱地走進洗漱間。
就在她無精打采的刷牙時,門鈴響起。
舒雅玥也不管嘴裏的泡沫,直接去開了門,果然門前站著的是蘇非決,後麵還跟著一個服務員,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幾個小碗。
“睡得好嗎?宿醉是不是非常難受?我可是給你送關愛的。”
舒雅玥瞪了一眼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蘇非決,繼續回洗水間洗洗刷刷。
洗漱完之後,舒雅玥這才感覺精神了些,可是頭依舊在痛,胃依舊不適。
蘇非決善解人意地把服務員端來的一個小碗遞給舒雅玥說:“這是專門讓廚師給你做的醒酒湯先把它先喝了。然後再喝一杯牛奶,還有這碗粥也喝了。”
舒雅玥苦著臉:“你這是幹嘛,我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還感覺都沒吐幹淨,你還往我肚子裏填這麼多東西啊?”
“你的酒品還不錯,喝醉後就是不省人事,沒發酒瘋,怎麼回到這裏的還記得嗎?”
舒雅玥想了想,搖了搖頭,端起他遞過來的醒酒湯一飲而盡,再沒胃口,醒酒湯得先喝了。
蘇非決放下心來,想著她也不可能記得昨晚這房間裏的事情。兩人親密的畫麵再次浮現在腦海中,蘇非決還是有些表情不自然道:“我讓yoyo給舒伯父說了,晚上你們兩個在一起談談心,所以你爸媽那邊沒有問題。你要是感覺好一點了,就可以回家了。”
“謝謝了。”舒雅玥真心感謝他,又裝作很隨意地問:“南宮澤呢,他昨天就那麼走了,有沒有什麼消息。”
蘇非決搖頭:“沒有人聯係上他,冰兒也在找他,不知道去了哪裏。”
“哦。”
昨天下午離開後,馬上就要一整天了,南宮澤究竟去了哪裏?
將蘇非決準備的東西全都喝完,向他說道:“我的衣服去哪裏了,快讓服務員給我送過來,在這裏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回家至少還有阿姨幫忙照顧著我。”
蘇非決一聽,樂了,壞笑道:“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衣服是服務員給你換的,萬一是我呢?”
瞥了他一眼,舒雅玥又重新在床上躺下,“你當我傻啊?雖然我喝的不省人事,但對你我可沒有被害妄想症。再說了,yoyo和廖陽還在呢,他們怎麼可能放任我不管?”
蘇非決聳肩:“真不知道是你太過冷靜,還是太過單純。”
客房服務員將洗好烘幹的衣服拿到房間,蘇非決再次離開等著她換好衣服出來,這次他主動要求送舒雅玥離開,卻被她拒絕了。
“你就別忙活了,我自己回去吧。”
“你這酒勁兒還沒過,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舒雅玥宿醉的難過勁兒確實還沒有過去,依舊是一副頹靡的狀態。可是她更不想對著別人強顏歡笑,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麵無表情也好,悄悄抹淚也罷,至少沒有人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