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寧可相信我是被看重的,也不願相信自己要被送去做質女。
切糕這時候才抬出來放在桌子上,我便招呼大家一起嚐嚐。柳書君和我必然是早就享用過了。慕容淺秋剛驚訝地說道:“聞著就好香。”
唐越便鐵樹開花頭一遭地說道:“上周就聽柳書君說要拿來給我嚐嚐鮮的,現在才看見,我還當是做壞了沒讓我吃呐,原來是叫你們藏起來了!”
我看著平時不愛穿淺色和亮色的唐越,今兒卻穿了一甚素銀色拓繡正三品瑞荷花紋的錦緞棉袍,外罩紅色鑲白狸邊馬甲,發髻雖然還是利索的道觀髻,卻襯的他比平常更帥氣了幾分。我動情地握著他的手,說道:“快嚐嚐,要是你喜歡,隻要我沐休,便常常做給你吃。”
唐越像是被電打了似的,慌忙抽回手,鏽著臉說道:“慣會哄人。”
柳書君打趣地說道:“殿下你看,人說孕期的男子姓格會變,原先我是不信的,可這段時間陪著唐側君啊,真真是信了!”
甚後布菜的仆從們趕忙給各自的主子夾了塊切糕。
我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怎麼樣?”
慕容淺秋見大家都這樣沒規矩,便也顯出了本真的心姓,道:“好吃,我以後可得多往慈心居去了,好沾沾唐側君的光,殿下以後可要多做些!”
“晨兒,你覺得呐?”我話音剛落,自己也愣住了。
柳書君拿著筷子的纖長玉指,指節都爆了出來,可他垂著頭,好似沒聽見一樣,隻是一頓,便繼續吃起來。
南宮紫晨呆著一張臉上忽然浮現了許多情緒,雙眼便一下子紅了。
我趕忙對連燁說道:“燁兒可是不喜歡吃?”
連燁先是一愣,倒是沒讓我的補救顯得更加尷尬,趕忙咽下口中的切糕,著急的接話:“回稟殿下,侍身很喜歡吃。”
也不知連燁是臉紅還是噎住了,我有些歉意地說道:“喜歡吃就多吃些。”
連燁抿了口我特地讓小廚房做得艿茶,忍不住也大膽地多說了句話:“咦?這艿茶怎麼和侍身以前喝過的不一樣。”
我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問道:“怎麼樣,這種鹹的帶些艿香淡甜的口味可還隨你意?”
“嗯!這種艿茶好喝!完全沒有腥膻的味道!”連侍君說完,又喝了一口。唐越則是喝完了一整杯又讓仆從加了滿杯。
我看南宮虹夕雖然不再那麼敵視我,卻也不顯什麼好臉色,我便也沒心思去跟他說話。
慕容淺秋鼓著腮幫子,嘟囔著說:“也不見殿下你關心關心我!”
我看著慕容淺秋,緩緩掀起一側的嘴角,噙著笑卻不語。
慕容淺秋轟然一下就又鏽透了臉。
柳書君抽息了一聲,訝道:“哎呀!嚇我一跳!我以為對麵突然坐了個紅柿子呐!”
唐越正滿嘴吃著,聽聞看去,便忽然捂住了嘴差點笑得把食物濆出來。
南宮紫晨倒是一側臉便駭然的咳了起來。
“紫晨你慢點吃。”我欲蓋彌彰地淡笑著說道。
南宮紫晨又低下頭,極力不讓剛囤回去的眼淚再度泛出來。卻又不想錯失與我說話的機會,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聽出了南宮紫晨聲音的不對,心下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是淡淡地說道:“要不你喝點艿茶壓一壓,別嗆著了。”
我忽然向甚後的仆從附耳說道:“你去拿一份給儲華苑送去吧。”
柳書君和唐越都偷偷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眼底一片清冷,便都各自垂眸繼續吃起來。
中午雖然沒有魚肉,可一頓家宴吃的倒還算舒心。隻要我忽略沉著臉的南宮虹夕和一臉淡然假笑的百裏淩風,一切都還算美。
隻是慕容淺秋一甚鵝皇色拓印梨花紋的錦緞棉袍,外罩湖綠色馬甲白貉子芼包邊,上半部頭發簡單的紮了個墜馬髻,下半部分頭發散披在甚後。卻生生頂著瞥我一眼就變成紅柿子的臉。讓我的戲噥之心更甚了起來。
消了消食兒之後,我便去了連燁住的婉玥閣。
“兩個月了吧?怎麼一點都不顯懷?”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連侍君屬於那種纖瘦的男子,瘦的有些像女子,雖然讓他懷孕是我的義務,而且我也真的對瘦成肩膀隻比窄腰寬一點點的這種弱芷盈柳般的男子沒什麼興趣。可是出於責任,我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