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白天家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門口,擺著個四方桌,白驍和小商店的老板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三個人,在鬥地主呢,旁邊圍著好幾個觀看的人,都是小區裏的住戶,在這裏住的,基本都是工薪階級,日子過得緊,但人很樸實,黃昏日落時,三三兩兩坐一起,男人打打牌打發時間,女人們拉拉家常,日子雖苦,但也溫馨。
白天遠遠的就看見了白驍,他到了白驍身邊,“叔。”白天輕聲喊道。
“你還知道回來啊,昨晚去哪了,手機還關機。”白驍頭都沒回,語氣平淡的說了句。
“三帶一對,報單了昂。”白驍嘴裏叼著支煙,扔出三張牌,隨後把手裏僅剩的一張牌扣在了桌子上。
“昨晚去路路家了,手機沒電了,路路那沒有合適的充電器,沒充上電。”白天摸著後腦勺,裝作燦燦一笑。
“昂。”白驍再沒說啥,繼續看著牌場,白天就站在白驍身邊。
“炸了。”商店老板扔出四個七,然後眉頭微皺,他手裏還握著七八張牌,而且還都是些電話號,爛的一比。
“麼事,隨便出,還有我呢。”旁邊和商店老家一夥的中年男人開口寬慰。
“對五。”商店老板出了牌。
“對K。”本來是輪到白驍出牌的,但白驍隻剩一張了,所以商店老板剛扔下牌,另一個人就緊跟著出了牌,沒管白驍。
白驍抽著煙,“要是手裏沒單的就直接扣牌算了,我輸。”
“我手裏一把都是電話號,你那邊呢?”商店老板問著中年男人。
“我也有兩個單牌。”
“那還玩個啥啊。”白驍說著一把將桌子上的牌翻開,一張紅心A,“四個2三個A都出了,來吧,上錢吧。”白驍吐掉嘴裏的煙頭,伸出雙手,笑嗬嗬的。
“你咋把把手氣都那麼好呢,以後不敢一塊玩了,這一天鋪子掙點錢,全交你手裏了。”商店老板開玩笑打趣說道。
“看把你小氣的,算了,贏的錢我不要了,給我拿條煙就行。”白驍說了句。
“救你常抽的那個吧?”商店老板問道。
“昂。”白驍點頭。
“好好好。”商店老板跟撿了錢一樣,笑嗬嗬的進了商店裏,拿出一條紅河,白天伸手接過。
“走了昂,要回家做飯嘍。”白驍笑著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和白天回了家。
追憶昔年網城,李成領著十幾個人,推開門進了網吧。
“海萬倉呢?”李成到了櫃台,衝著裏麵一個青年問道。
“找他有事啊?”櫃台裏的青年抬頭問了句。
“噌”
李成上身往前一趴,越過櫃台,一把拽住青年的衣領,把他從座位上粗暴的拽了起來,“問你啥你就回答啥,話咋那麼多呢。
“李成。”海子從廁所出來,額頭處還粘著塊紗布,他喊了一句,然後往櫃台這邊走著。
李成扭頭看見海子,手鬆開了青年。
“讓人揍了啊?也是,你這種就JB嘴上有實力的貨,能不經常挨打麼。”李成看著海子,嘲諷說道。
海子臉色陰沉,衝著李成問道:“你來幹啥啊?”
“幹啥?”李成頭往前伸了伸,“咱兩之間,還有筆賬沒算呢吧?你以為你堵我兄弟黃飛那事兒,就這麼輕易過了麼?”
“那你想咋?”海子咬牙問道。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李成陰冷的吐出八個字,“你打黃飛的,今天他媽得還回來。”
海子點了點頭,“行,有事咱出去說,別在網吧鬧事。”
“有種啊。”李成衝著海子伸出大拇指,但隨後就指尖翻轉,大拇指朝向地。
李成領著人率先往出走著,海子到了櫃台處,從一個抽屜裏取了根甩棍,裝在口袋裏,隨後出了網吧。
網吧之外,李成一幫人和海子對立。
“海子,你”李成斜眼剛想說話,這時候,海子猛地往前大跨一步,“B話真JB多。”海子罵著抬起腳就是一下,踹在了李成肚子上,李成一個趔趄,被後麵的人扶住。
海子沒一點猶豫,從口袋裏掏出甩棍,甩出棍子,揮舞著衝進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