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寒攔著我,目光如刀似劍,我看著他通紅的目光,本來想要出聲嗬斥他,然而話到了嘴裏,我卻開不了口。
“回答我。”他步步緊逼,“為什麼躲著我,到底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不想騙他,也不想解釋。我忍不住想,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沒自由,難道我做什麼事都要事先經過他的同意嗎?
他跟我說他不是那個意思,那他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他非要逼我嗎,看我難過,是不是他才甘心?
我越說越難過,眼淚止不住,啪啪啪地打在地板上。葉羽寒的表情有些無措,站在原地,不知道發什麼悶氣。
我還沒說話,他轉身就走了。他走了兩步,就停下腳步,告訴我:“如果我的出現讓你不開心,我道歉,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了。”
我不知道他這話說得是真,還是假。但是聽他說不再見,我的心裏忽然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生生從我身上剝離,一點一點,抽絲剝繭。
我想我是舍不得他離開我的世界,可是他必須離開。就算他不離開,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結果,無非是徒增彼此的煩惱而已。
我進了家門,隨意地洗漱一番,連早飯都顧不得吃就急匆匆地出門了。我現在才順利掌控洛氏集團,打鐵趁熱,我必須穩固自己的位子。
至少,我要保證,在洛彧回來之前,交給他一個完整的洛氏集團。
因為距離上班時間僅有二十分鍾,而從洛家到公司至少也要十五分鍾的路程,我為了不遲到,所以車速開得比平時快很多。
我趕時間,但是越趕越容易出事,因為我的車跟別人的車擦到了。
我和對方的車身上都有一道長長的劃痕,這件事說不出誰對誰錯,因為我走的是自己的行車路線,對方似乎是剛從家裏出來的樣子,我雖然考了駕駛證,但對於交通法規還是一知半解。
出了事故,該判誰的過錯呢?
雙方都有責任?
我坐在車內,心裏有些鬱悶,看樣子今天要遲到無疑,因為我已經趕不及了。
不過出了這樣子的事,逃是沒用的,必須要解決。我下了車,敲了敲對方的車窗,對方降下車窗,而看到對方的樣子,我的眼睛不禁一瞪。
臥槽,是唐冬語!
太久沒見,我都快認不出她來。現在的她剪著一頭短發,染著淡紫色,和我以前認識的唐冬語完全變了樣。
唐冬語看到我似乎也很詫異,然後嘴裏莫名說了句:“我就說葉少怎麼會回G市,原來你回來了,這就難怪了。”
她嘴裏低低絮語,說點什麼我並不是很在意。我關心這件事要怎麼辦,雖然我認識唐冬語,但是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要說不追究……
是她不追究我?還是我不追究她?
這件事,說不出誰對誰錯吧?
唐冬語見我看著她,再看了看我車身上的劃痕,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說:“蘇小姐,很抱歉我撞到了你的車,這裏麵有一萬塊錢,如果不夠,你可以找我。”
我並不稀罕唐冬語的錢,況且她也沒有步步緊逼,說我撞她的車,倒是主動說是自己的錯。這樣的唐冬語,我簡直就要懷疑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唐冬語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我也有錯,我沒有接她的錢,說:“這隻是一個誤會,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我上了車,開車走人。我開著車,心裏在想,唐冬語那是在使障眼法嗎?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至少,我覺得她不會主動認錯,因為她自以為高高在上,從沒有把誰放在眼裏。
我到了公司,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鍾,不過因為我的身份,所以那些說閑話的人都隻敢在私下裏說,而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恭敬的模樣。
這種兩麵三刀的人,我真的一點也不感冒。倒是薑薇,看我這麼晚到,就問:“你這樣散漫,就不怕失了人心?”
我笑了笑,跟她說:“我怎麼散漫了,難道我要告訴你,我出車禍了嗎?”
“什麼?”聽說我出車禍,薑薇頓時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問:“怎麼回事?”
我擺了擺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再提起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低頭翻閱著卷宗,問薑薇:“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有。”薑薇點了點頭,從一個文件夾裏抽出了一張請柬,跟我說:“幕天國際想要和我們公司合作,他們總裁葉羽寒先生想約你見麵。”
“合作?”我這就不懂了,公司與公司見合作共贏的例子不少,但是洛氏集團和幕天國際搭不上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