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定的那一刻,高公公都是清楚的很,自然不會多言一句不應該的話,隻是默然待在一旁,他可不敢貿然的就惹惱了皇上。
畢竟他清楚的很,自己一個奴才的性命可是不比定王的命珍貴,他更沒有像定王府那樣的底氣,順皇上的心意,才是他應該做的。
容楚剛從禦書房出來,就碰到了往這邊而來的夏侯翊,當真是湊巧的很。原本不想打招呼,直接忽略就好。
可,夏侯翊看著從旁經過的人,冷沉一聲,“定王這就要出宮了嗎?還以為過來,需要等好一會兒呢,素來皇兄和定王說事兒的時候,旁人可都是隻需要等著就好。”
容楚看向他,並沒有當回事,隻是冷然一笑,回應著說道:“本王和皇上的事情早早地結束了,榮王不是覺得更加的好才對?何必多來詢問這些話,難道在榮王的骨子裏就是習慣的做那個等待的人?”
夏侯翊對於容楚這直接而針對的話,有些回應不上來,隻是一時語塞。
容楚見他這般,冷笑一聲,繼而說道:“榮王特意的進宮,就是要見皇上,那就趕緊過去吧,本王現在也應該出宮了。”
夏侯翊眉頭緊皺,隻看著容楚的背影走遠,站在夏侯翊身邊的淩霄輕聲一句,“榮王殿下,您沒必要和定王去計較那些,現在定王府在皇上麵前已經生了疑心,早就不再是當初的那些樣子,您不是還要去見皇上嗎?”
被身旁的人的話語聲,這才拉回來,夏侯翊徑直的走過去,禦書房外的小太監便進去通稟。
夏侯翊走進去,看到那龍案前麵坐著的人,自然如常先行了禮,剛站起來,便直截了當的說著,“皇兄,這定王如今是越發的囂張起來了。”
“囂張?”夏侯謙放下手中的事情,問道。
“是啊,皇兄你是不知道,容楚對臣弟的那個態度,簡直就是趾高氣昂的很,完全就沒有當臣弟是一回事,就算他是定王,可臣弟是皇兄你的親弟弟,是這東陵國的親王,定王身份再尊貴,也不至於如此啊。”
“你剛剛碰到他了?”夏侯謙冷然一聲問著。
夏侯翊如實的說著,“是啊,臣弟不過就說了一句,今兒個定王這麼早就從禦書房離開了,他就像是氣不過一樣,直接一通就數落了臣弟,還說臣弟合該是在他之後,等著皇兄召見,好像在他的麵前,臣弟就完全是矮一等。”
夏侯謙聽完這話,眉頭緊皺,心中更是不能輕易的鬆開的,那一份感覺,就好像是皇室之中所有都比不得定王府了。
站在旁邊的高公公聽了這些話都覺得不妙的很,皇上如今對定王府本就是忌憚,現在有了這一出,可不是更加的就沒有辦法釋懷了。
榮王殿下的這話,無疑就是烈火烹油,將原本就微妙的關係,料理的愈發緊繃了。
夏侯翊注意到自己皇兄的反應,冷然一聲說道:“皇兄,這定王府也實在是太冒尖了,皇兄就應該殺一殺他們的銳氣才是,不然到時候皇兄您又應該立在何處,不是讓所有人都以為,這東陵國沒有皇兄,而隻知定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