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誠,我和你的兩個堂哥都走了政治這條路,你祖爺爺一手創建下來的遠恒集團這副重擔隻能是落在你的肩上,這也是我們一早的安排,所以才會強迫你去學管理,雖然你嘴上沒說,可是我知道你心裏一直不樂意,怪就怪你生在了孟家,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們不能光享受家族帶給我們的榮華富貴,必要的時候我們需要做出犧牲,為整個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
你也野了那麼多年,該收心了,我希望你變得成熟穩重起來,一個企業領導者需要具備的條件你都要去努力完善,這方麵的資源我可以提供給你,但是學這些不能占用你勞改的時間,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她還有的選嗎?
“從現在起你就把這裏當成一所大學,我是這裏的校長,你就是進來學東西的,不要覺得來了這裏就沒有明天了。
我知道犯人這個稱呼不好聽,但是這個現狀一時改變不了,你就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稱呼,不要去太在意。”
孟誠乞求道:“你見過我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爸?我不想他問東問西!”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天知道她有多想她爸。
“看你表現,從明天起看完新聞聯播就去圖書館學習並負責那裏的衛生,還有不許再用家裏給你打的錢了,一切靠自己。”孟瀾庭起身出去。
彭鑫筆挺的站在遠處的樓道口,他知道有些話他聽不得,自覺的離得很遠。
“把她押回去。”孟瀾庭與他擦身說道沒有停下鐵儻步伐,似無異樣的下樓。
“是。”
……
“走。”
孟誠木然的走出大樓,彭鑫走在她的身後,今晚月光皎潔,她出來後便停住腳步,抬頭看向天空,想起了那句:‘無論身處何方,我都將與你共視一明月’。
彭鑫在背後猛地推她一把,厲聲:“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賞月,趕緊走。”
除了卑微的答是,她沒有別的話語。
冷調的月光打在兩人身上,影子被拉的極長,投影與她行走的方向成約莫三十度的夾角,她有意無意就會看到地上一個落魄的身形被另一個筆挺精神的身影押著前行。
沉寂的夜晚除卻一剛一柔的腳步聲,便隻剩下她手腕上手銬鐵環碰觸的輕小鐺鐺聲。
彭鑫沒有憐香惜玉的替她解下刑具,而是嚴聲令她再走快些,早就該下班卻因她晚了幾個小時,跟好兄弟間的聚會也因此泡湯,他心中也是有些堵氣。
在他不間斷的催促下,很快便抵達她所押分監區樓下。
黃莉興奮的過來,“彭警官!”她就下樓來溜達一圈竟碰上朝思暮想的人,她笑由心生。
“嗯,犯人移交給你了。”彭鑫沒有多餘的話僅以一種平淡淡的語氣回應。
“好――彭警官,要不進來坐坐,你辛苦一天了,我給你泡杯茶解解壓……”黃莉麵泛桃花殷勤的很。
“不用了,我還有事。”
“彭警官再見!”
彭鑫點點頭,掉頭而走。
黃莉高揮著手一臉花癡的目送著他離開。
孟誠第一次見一向對人凶巴巴(準確的說是對她們凶)的黃莉,這般嬌小女人樣。
直至彭鑫拐彎沒影,黃莉才放下高高舉起的手,在她轉身之際孟誠忙急收回打望的神光,她的小動作被黃莉抓了個現行,黃莉當即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沉著臉厲聲道:“走,跟我回監室。”
“是。”
“彭警官是很帥,但絕不是你們犯人可以惦記的,癡心妄想的事你最好別想,監規對這種敗風行為是嚴懲不貸……你是犯罪進來坐牢受罰的,不是來風流快活的……人分九等,你現在就屬於下三等……”黃莉在她身後隔著三步距離不停的用刻薄話語警告,似有人真要跟她搶人似的。
她本不想搭理,奈何對方不停的對她進行人生攻擊,輕聲打斷道:“黃警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若是男人你會喜歡我這種下賤女人嗎?”她故意將自己貶低就是希望對方放過她,給她絲微尊嚴。
黃莉心裏立馬有答案――當然不會,嘴動兩下還是沒說出來,主要是她覺得孟誠的相貌太容易讓男人犯錯,冷聲道:“我隻是給你說事理,你給我好好聽著就是了。”
“是。”
黃莉反思自己方才說話有些過頭,軟下語氣:“你也不是沒男人喜歡,你男朋友不就是個例外,別辜負人家苦苦等你……”這一方麵她倒是挺羨慕她的。
……
回到監室孟誠沒與旁人話語便直接脫鞋倒床躺下,王紫美走到她床邊,悄聲說:“孟誠,你的臉怎麼紅腫的那麼厲害,有人打你啊?”
“沒有,剛不小心摔了一下,我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了。”當即翻身背對王紫美。
“哦,你睡吧!”對方有意避忌,她也不再追問。
……
“總裁,女子監獄現任監獄長為人剛直不阿,又頑固不化,此人在中南海有靠山,所以他不息和上級翻臉也不肯關照孟小姐,還說如果我們再給他施壓,他就對孟小姐嚴加管教。”事情沒辦好,米絮有些忐忑的說。
齊鋒猛地將桌上的資料掀翻在地,頭上青筋蹦起,怒喝:“簡直是豈有此理。”
米絮被這突然舉動嚇的踉蹌後退兩步,向來沉穩的總裁就算是上億的合同談崩了也不曾這樣過,從未見他這樣失態過,看來這位孟小姐真是不同於總裁的其他的女人,沒想到都時隔一年了,總裁還記得她,這位孟小姐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