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鋒壓製住火氣再一撥打便是關機狀態,本想問問她有沒有去會所找過Robert,如果有困難什麼的,他也好給她出謀劃策,好心卻被人拒之門外,他氣的眼紅脖子粗,將手機砰的扔一邊,望著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他不由得想起前幾天還跟她在此翻雲覆雨,在腦子裏回放著那激情澎湃的畫麵,身體慢慢燥熱起來,他騰的開門出去,飛奔下樓,衝向花園,撲通一聲跳進露天遊泳池,仿佛聽到燒紅的鐵絲入水嗤的聲音,他頓覺舒服不少。
龔叔跟著他跑的氣喘籲籲,老人家腿腳慢,趕到之時卻發現他們少爺大晚上跑到泳池來泡澡還衣褲未脫,詫異:“少爺,趕緊起來啊,小心著涼啊!”
著涼?他眸光一亮,整個人連頭一起沉入水中,長長的憋了一個氣,浮出水麵全身濕透,遊到池邊,靠著池壁上隻露個頭就那麼泡著。
龔叔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他卻聰耳不聞,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渾身刺骨的寒……
第二天一早馮旭升一進辦公室就宣布一條緊急消息,天啟讓他協同幾個主管即刻趕過去開會,說是對方有緊急事宣布。
工作上的事大家都不敢懈怠,快馬加鞭趕過去,他們一到會議室齊鋒已經坐在主位了。
齊鋒見該來的人到了,捂著嘴大聲的咳嗽,咳咳咳,旋即又拿出紙巾擦鼻涕。
天啟的職員紛紛獻出關心之語,馮旭升當即讓他保重身體,劉泉等人也是出言關懷。
所有人都在對他說暖心話,卻唯獨那個他想要她關心的人,淡淡的坐在位置上,連個正眼也不給他。
昨晚他艱辛的在泳池泡了幾個小時,就為演一場苦肉計博博同情,他太低估她的鐵石心腸了。心有鬱結的宣布開會,用沙啞的聲音,帶著時不時的咳嗽聲開完全程。
他喉嚨幹疼的宣布散會。
不過是場尋常的例會,卻催的跟什麼似的,遠恒的職員們都在心中納悶。
齊鋒見孟誠整理好資料準備出去了,他沉聲道:“孟主管留下,我還有事給你交待。”
公私她向來分明,又重新坐回原位,等待他的訓示。
大家快速出去,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他起身,頭重腳輕的感覺附上他的身,他緩步過去將門關上,又艱難的走到她邊上,稚氣的說:“我感冒了!”
她隻是轉過頭望著他。
他加大音量聲音更顯沙啞,“我發燒了!”
她一個平淡淡的哦。
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他有些狂躁的問:“‘哦’是什麼意思?”
“我又不是醫生,你跟我說這些沒用,說吧,你留我下來有什麼事?”她語氣平和。
“送我去醫院!”本想她主動請纓,就剛剛她的表現,他知道他又是在癡心妄想了,就自己喊出來了。
她一頓起身,踮起腳摸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厲害,他以為她這是要關心他了,麵上露出開始顯現喜色。
“我看你真的是燒糊塗了,找你女人去。”
他的笑容瞬間僵凍,抓住她的手急道:“上次在你家拐角巷道裏不是說的清清楚楚了嗎,我跟那些女人…”
她冷聲道:“你跟侯貴祥,一個對付我爸,一個對付我,果然是一家人啊,放手!”
對方拽的緊,她用力一推,齊鋒由於頭昏腦脹重心不穩摔坐在椅子上,她奪門而去。
馮旭升怕孟誠有個閃失,叫同幾人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她平安出來,也算是鬆口氣。
齊鋒久久未出去,米絮試探的走到門口瞄,陡然發現老板軟攤在地上,趕緊上前扶起送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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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道館重新題名裱好後,鄧丙懷陪同徐沫卿前來觀看成果。
本來齊鋒也會過來,可如今重感冒躺在醫院,不得不缺席。
經理知道徐沫卿是齊鋒的老師,且深受齊鋒愛戴,狗腿過去殷勤的討好,對著徐老打著繃帶的右手,歎息惋惜又慶幸一籮筐。
徐沫卿不喜那種誇大其實的話語,敷衍幾句便走到牆邊欣賞。他望著右牆橫匾麵露詫異之色,鄧丙懷清楚他是看出少了一點,趕緊給他解說。
徐沫卿驚歎一聲,嗬嗬一笑眼光落到‘筆杆’二字上,心中默念,突然他眼珠發亮,“筆杆,筆杆,諧音‘比幹’,比幹乃被人掏心之人,想必執筆之人有一段不太美好的經曆,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鄧丙懷當即給他講起孟誠前段時間在養老院所留下的詞,他還特意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