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鋒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他猜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當即阻止:“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葉敏月聽她叫阿姨,頓覺有事,果然聽到她後麵那句,就肯定了。
孟誠較真道:“就現在說!”她不喜歡藏著捏著,為了那事她五年的青春都葬送了,總該讓她知道些緣由,不過分吧!同時她也是把這個看作是離婚的新砝碼。
齊熙緣搞不懂她嫂子要幹嘛,也是捏一把汗。
葉敏月喜歡她的倔,和自己年輕時一樣,含笑示意她說。
“阿姨,我是孟誌宏的女兒!”
葉敏月一頓,隨即笑的眉眼彎彎,“你真是湘雲和誌宏的女兒?”她細致的打望著她的五官,由心的感歎,像,果然是像極了!
葉敏月這表情倒讓孟誠訝異,不該是這樣的啊,不是說她爸害死了她丈夫嗎?之前她也向她爸旁敲側擊問過幾次,可是對方總是回避,所以她自我認定是她爸心中有愧不願意說,她試探的問:“阿姨,你不恨我們嗎?”
齊鋒意識到要壞事,慌忙打斷:“別說這些了,吃飯,菜都快涼了。”
葉敏月心中有疑惑也是非要問清楚:“恨你們做什麼,我和你媽媽是閨蜜,和你爸爸也是很好的朋友,說起來你們家對我們還有恩呐。”
孟誠思緒亂了,什麼狀況?不但沒仇還有恩!
“媽,誠誠,吃飯吧!”齊鋒舉手投足間透著驚亂。
她寒眸盯著他一臉的心虛,厲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更顯不安:“老婆,對不起!”早知道今天會說這事,他就不帶她來了,他悔死了。
“我不想聽對不起,我要聽事實!”她的音調倍增。
葉敏月見兩人這樣,想起之前兒子跟她說過,以為齊天來是被孟誌宏害死的,看來誤會此事的人不止兒子一個,她有必要交待下當年的事,“事情是這樣的。”
齊鋒還想阻止,卻被孟誠冷眼一瞪無奈的閉上半張的嘴,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了,心中滿是恐慌,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挽回。
葉敏月眸光變動回憶道:“得從我上大學時說起,我和湘雲是室友更是閨蜜,天來和誌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那時我和誌宏是戀人也是彼此的初戀,我們交往了三年,和很多校園戀情一樣,以為畢業了就可以結婚,可是我父親為了家族事業能夠有更好的發展,不過我的反對,毅然選擇與錦都首富齊家聯姻,雙方長輩為了促成這莊婚事,不惜將我和天來灌下催情的藥,米已成炊我自知對不起誌宏。以累了、不愛了為借口向誌宏提出分手,可是他就是不同意……
天來性情軟弱,不敢違逆老太爺的話,所以反對這場無愛的聯姻就成了我的孤軍掙紮,我不惜絕食求死昏死房內,當我再次醒過來時卻是母親告知我懷孕了……
加上父輩如山的壓力,我終究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
為了讓誌宏死心,我求天來陪同我在誌宏麵前演了一出移情別戀望他成全的苦情戲碼……
隨後我認命嫁給了天來,也就是鋒兒的父親。
天來向來重情,覺得有愧於兄弟,又加上工作上的巨大壓力不堪重負便患上了抑鬱症,幾年後老太爺大病一場,精神狀態大不如前,無力再打理天啟,可是老太爺又沒有次子,硬是將天來趕鴨子上架推到權力頂峰,由於他不喜歡經商,也不擅長經商,齊家的發展也就不如之前,天來整天處於精神緊繃中,這對於一個抑鬱症患者是致命的。
後來又遇到特大經濟危機,老太爺氣暈倒床,天來更是手足無措,病情也是愈發的加重,我走投無路向娘家伸手要錢,卻被拒之門外。
誌宏得知天啟陷入困境後放下成見主動幫公司度過了難關,這樣一來天來更是覺得愧對兄弟,終日躲在房間內鬱鬱寡歡不聞門外事,有一天晚上趁我們不注意便跑出去了,直到警察來通知我們,我們方才知道他跳樓自殺了……
老太爺固執的認定天來是因為我跟誌宏有奸~情才尋的短見,當晚就將我趕出了齊家,所以我一直住在城西,每次鋒兒和熙緣來看我都是偷偷跑來的,直到他們爺爺去世……”
孟誠淚水止不住滑落,她竭力按捺住崩潰的情緒將原委聽遍,突如其來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她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恨,坐了五年的牢,她接受不了。
齊鋒緊張的拉著她的手急切的說:“老婆,對不起,是我一時失察,沒弄清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