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人伸手接過令牌後,低頭仔細一看,嚇的兩腿一哆嗦差點沒直接跪倒,黑漆漆的令牌上什麼字都沒有,隻是上麵刻畫著一片寶石紅的五角楓。
這枚令牌也許在別的地方會不管用,不過隻要是在山南道轄內的地區,這枚令牌在實際上可以說比一州刺史都要大,這可是代表著手中掌握著至少一萬兵馬的權利,即便是一州刺史,那也不是隨便能夠調動上萬兵馬的。
最主要的重點,令牌上的是五角楓,而不是三角楓,佩戴三角楓徽章的將軍,這命軍官是見過的,他的頂頭上司就是,雖然因為前線打仗而導致手下不足一萬人,但是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三角楓與五角楓的區別。他自己雖說是軍官,帶著橘紅色三角楓的徽章,手下也多少掌管著五十人,可他碰到沒有軍銜而佩戴常綠色五角楓的士兵,同樣不敢對其喝來喝去的隨便指揮。
“愣著幹什麼!快開城門!”軍官轉頭沉聲嗬斥了一句圍到自己身邊的手下,緊接著衝著麵前戰馬上趙辰逸訕笑兩下,將佩刀挎回腰間,雙手捧著令牌高舉過頂,一路小跑到陳越澤麵前遞了上去,恭敬的說道:“大人,稍等!馬上開城門!”
趙辰逸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目光淩厲地掃了那人一眼,揮手一把將那人手中的令牌拿起放回腰間,隨後看了一眼身後在人群中的林楓,在林楓的點頭示意下,陳越澤雙腳一踩馬蹬,率先拍馬動身了。
林楓等人拍馬出城後,剛才守門的那名軍官站在城門外望著眾人漸漸消失的背影,才抬手擦了一把剛才已經冒出冷汗的額頭,頓時身邊又圍起了自己的手下,七嘴八舌的問他剛才為什麼那麼恭敬,剛才那群牛氣衝天的人到底什麼來頭。
“哼!”軍官冷哼了一聲,輕蔑的掃了一圈圍住自己追問的手下,不屑的哼道:“你們懂個屁!就剛才的那群人,隨便出來一個,別說我們了,就連咱們大人都惹不起!”
“嘿!劉哥,你又在吹牛了吧!”一個普通士兵笑著打趣了一句。
“對啊!看他們的裝扮也不過如此吧!哪有咱們將軍威風啊!”另外一人立馬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聽著自己的手下七嘴八舌的胡說個不停,那名軍官頓時臉色一沉,沉聲罵道:“滾!別他娘的胡說!小心自己的腦袋!”
見狀,眾士兵也不敢再繼續起哄,因為他們從沒看到過劉哥如此嚴肅,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點的人,往前湊了湊,還小心的四下望了望,低聲追問了一句:“劉哥,別生氣!兄弟們這不都是好奇麼!”
“哼!好奇個屁!”劉哥低聲罵了一句,不過當他看到眾人更加好奇的神情以及看向自己期待的眼神後,頓時有些自豪,口中哼哼兩聲後,向眾人招了招手,然後才將自己的猜測低聲告訴眾人:“剛才那群人,一定是從侯爵府出來的!我剛才看那情況,遞令牌的那人,還不是眾人裏麵的頭頭,而且好像還是眾人中地位最低的!”
“啊!”眾人聽後不禁發出陣陣的驚呼聲,緊接著劉哥向他們壓了壓手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剛才那些人肯定就是咱們侯爺麾下最精銳的楓殺了!不怕你們笑話,剛才那人看我的時候,我能從他身上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那種殺氣,不是一般人身上就能隨隨便便散發出來的!當時我的腿肚子都嚇的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