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楓動了,緩緩催動戰馬向前方走去,身旁的周晨唯恐有失,忙擺手指揮一群親衛舉盾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城下百米之外,林楓才慢悠悠的勒住戰馬,仰頭伸手遮住額前笑著高聲問道:“陳老兒!你剛才說什麼?離的太遠,沒聽到!”
“我兒蘇建是不是死在你手裏了!?”陳敬瑄看著殺子仇人走的越來越近,特別是林楓臉上那甚至是有些愜意的笑容,更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在十多米高的城牆上,恐怕陳敬瑄早就跳到林楓麵前決一死戰了。
“嗯!陳老兒你說的沒錯!我孫子蘇建正是我親手所殺!”林楓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兒,大笑著繼續羞辱道:“不僅殺了那叛國的孫子,而且還暴屍野外,給豺狗野狼當食物了呢!哈哈。。”
“給,給我射!射死他!!射啊!!!”陳敬瑄登時被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指著城下囂張大笑的林楓,回頭對身後以及周圍的手下咬牙切齒的下了命令。
“撤!”林楓在大笑的同時已經調轉了馬頭,身後巨盾的親衛們先是讓開一條道路放林楓過去,隨後齊刷刷的排成兩排,組成了一個高三米多,寬六七米的盾牆,然後開始緩緩後撤。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箭雨就從城頭射下,可是擊打在厚實的盾牆上隻會發出一些金屬相擊“叮叮當當”的聲音,隨後便會無力的掉落在地麵。
陳敬瑄在發現這個情況之後,氣急敗壞的衝放箭的眾人罵道:“蠢貨!射林楓!快!!一群笨蛋!!”
可此時的林楓已經跑出了兩百多米,即便城頭射出的箭矢能夠追上,但也隻是擊打在林楓身後的疾風披風上,在厚實的鱷魚皮防護下,那些箭矢也最多隻能在上麵留下一些劃痕罷了,根本穿不透披風,更別說披風內側還有金屬鱗甲防護。
看著越來越遠的林楓安然無恙,城頭的陳敬瑄更加的氣急敗壞,站在原地不停的跺著腳大罵周圍的部下,幾乎所有的部下都被他用手指戳著腦門給罵了一遍,眾人心中雖然有些委屈,可也知道自家的主帥是喪子之痛,挨過罵之後也隻好撇撇嘴忍了下去。
此時暴怒的陳敬瑄是恨不得立刻打開城門,將城中所有兵士全部派出去與林楓決一死戰。可畢竟陳敬瑄也在節度使的位置上呆了不短的時間了,理智很快就戰勝了衝動。畢竟此時的他也隻是在表麵的兵力上占有優勢,而城內雖說有六萬禁軍,單不說那禁軍低弱的戰鬥力,光是控製調度就不是他能夠全部控製的。
並且,城中的態勢並不穩定,朝中大臣雖說還沒有明麵上撕破臉皮揭穿陳敬瑄所謂的唐僖宗被劫持的謊言,可陳敬瑄也很明白,那隻是朝中的大臣沒有軍權而已,如果一旦被某些有心人掌握軍權,陳敬瑄絕對相信,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從背後給自己來上狠狠的一擊。
所以,陳敬瑄隻是動用手頭可以控製指揮的禁軍來對大臣們加以“保護”和行動上的“約束”,美其名曰擔心非常時期遭到與唐僖宗一樣的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