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錯,小的知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牛爺大駕,還望恕罪,恕罪啊!”在生命受到了威脅麵前,小隊長毅然將骨子裏已經完全冰冷的傲氣丟掉,瞬間將其拋到了九霄雲外,兩條小腿骨就似乎瞬間消失了一般,“噗通”一聲,已經完全僵硬的膝蓋就與堅硬的青石地麵親密的接觸了。
“牛爺恕罪,牛爺恕罪。。。”小隊長依然在用自己的額頭撞擊著青石地麵,冬天的青石地麵似乎也變的更加堅硬,僅僅幾下,額頭滲出的絲絲血跡已然留在上麵,不過牛飛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身後的親衛隊更是加快腳下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越過牛飛,將那十多人的巡邏隊包圍了起來。
“牛爺恕罪啊,各位將軍恕罪啊。。”跟在小隊長身後的手下也加入到了哭喊求饒的隊列之中,因為節度使之類的親兵服飾與平常士兵不一樣,所以這些人一時情節也就將這些牙兵都當成了將軍,不停的“咚咚”磕頭求饒。
“殺!”牛飛走到小隊長麵前,先是抬了抬腳,然後又放了回去,麵帶憐憫的望了一眼地上依舊磕頭如搗蒜的小隊長,麵色陰沉的開口結束了他的性命,甚至連他最後的一句求饒都憋回了肚子。
“鈧!鈧!鈧。。。”
“噗嗤!”
“噗嗤!”
。。。
幹淨利落的拔刀,揮刀,結束麵前鮮活的生命。
一聲求饒哭喊的餘音順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向兩側傳蕩過去,在周圍大街小巷的吸收分散下,這條道路就再次恢複了沉寂。隻有一群正往刀鞘之中插刀的節度使牙兵和地上的十多具完全斷氣的屍體,才能證明就在剛才,此處經曆過一場屠殺。
“大人!屍體要處理麼?”親衛隊隊長湊到牛飛身側,低聲請示。
“處理?”牛飛眉頭一揚,差點將鼻孔都對準了天空,一副牛氣衝天的表情嗤笑道:“嗬!老子是在殺叛逆!難道還要偷偷摸摸藏頭露尾的麼?”
說完,牛飛大手一揮,指著道路中央低喝補充:“記住了!老子們是殺叛軍!是奉命行事!既然要殺,就要殺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去,把這些叛賊的屍體扔到街道中間!讓那些叛軍看到之後,自己掂量掂量!”
“是!”屍體周圍的眾人都是牛飛從他父親的老部下麾下挑選出來的,各個都是精銳,對上級的命令原本就是無條件服從。加上自從跟著牛飛來到成都府之後,牛飛更是出手大方,供著眾人平日裏好吃好喝的,並且平時出手賞賜眾人就非常闊綽,眾人自然非常感激,更是唯牛飛馬首是瞻。
命令一出,眾人七手八腳的便將十來具屍體拖死狗般拖在了中間,隨後還會不滿的踹上幾腳,甚至不屑的唾上幾口濃痰來發泄一下內心的氣憤。這些人原本就是福建觀察使牛飛手下的親信,在福建一帶,自然是橫著走的,就算是來到成都府這段時間,也沒有受到過什麼人的大聲嗬斥,更別說這些小小的巡邏隊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