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沒有任何口令,隻有一個幹淨利索的動作。
在鍾離皓率先將馬槊陡然遞出之後,與他同在一排的十來名手下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身後依次跟上的手下也在分散調整好隊形之後,紛紛將馬槊遞出,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六排重騎,三排一隊,前後交替相錯,同排左右隻見相隔五六米距離,前後相隔十米上下。百人上下的重騎兵,竟然硬生生的拉起了一道寬近百米的衝鋒線。。。
在戰馬的疾馳下,第一排很快就抵達了叛軍身前,隔著十米的距離,也僅僅是呼吸一兩口氣的空當。但是鍾離皓卻清晰的從麵前叛軍的眼中看到了恐懼與絕望,一種麵對死亡時才會有的神色。
“砰!砰!砰!。。。”
那些蒙鐵木質盾牌根本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衝擊力,僅僅是剛一接觸,就開始以接觸點為圓心,迅的向四周裂開,直至散落一地。。。
“噗嗤!噗嗤!”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聲的槊頭入肉聲。鋒利的精鋼槊頭猶如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刺進麵前擋路的叛軍身體。
前行的衝擊力受到突然的阻力,極具韌性的複合製槊杆立馬將槊頭承受的力度吸收,然後重新彙聚,再次推向前段的槊頭,凝聚起的回彈力度狠狠的將掛在槊頭上的叛軍彈飛出去,朝著前方的各個角度無規則的甩出,砸在後方的人群之中。
上等馬槊的槊杆是用拓木為主,將拓木做成最先的細蔑之後,用油反複浸泡,以至不會再變形,開裂。然後將篾條風幹數月,用上等膠漆膠合起來。外層纏繞麻繩。塗上生漆,裹上葛布。再塗生漆,幹了再裹葛布,如此反複,直到用刀砍上之後會出金屬聲而不斷不裂。這就是上等馬槊所用複合材質所做槊杆,彈性和韌性極強。保證了在衝鋒時不會因為刺中敵軍身體力量過於集中而折斷,反而是將力量分散在槊杆上,然後重新彙集,反向回彈。
僅僅十幾騎,卻在叛軍中撕開了十幾道口子。那些沒有正麵與重騎交鋒的叛軍正在暗自慶幸的時候,第二排的重騎緊隨而至,由第一排重騎袍澤空出縫隙迎了上去,將那些自認為幸運躲過一劫的叛軍再次帶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當然,有倒黴蛋就有幸運者,在戰爭中也是如此,當第三排的重騎殺入之後,依舊還有不少的幸存者,雖然這些人已經雙腿打顫,但是雙腳卻如同被什麼東西粘在了地麵,就是抬不起來,更別還想在第二隊重騎來臨之前撒腿跑開了。
第二隊的三排重騎,故技重施,完全按照第一隊的辦法,三排交錯而行,完全不辱使命,幾乎將所有的幸存者都成功的送入了“地獄之門”。隻有一少部分依然存活的叛軍,但也是被槊杆甩落在戰場各處,甚至這些重騎兵的身後還有叛軍的屍體,但也是經曆了重騎的踐踏,完全看不出了人形,隻剩一攤血肉模糊的肉泥,隻是外表包裹了一層戰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