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軍的土匪都尉已經嚇傻了,做慣了土匪的他自認為是“能征善戰”,可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自己隻是善於欺負弱罷了,最多可以勉強能打一些順風仗。就連此時的也非常詫異,平日裏也經常自詡見過的血腥場麵多了,這也是實實在在的實情。
可此時眼前的場景並不算多麼血腥,就算是在一般士卒看來,也是如此,隻不過是地上多了幾十具的屍體罷了。可不知為什麼,土匪都尉此時已經嚇傻了眼,竟然在扯住韁繩停下衝鋒之後,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一輩子到現在,土匪都尉打過最硬的一場仗也就是前兩個多月依舊是土匪的時候,與瀘州派出的剿匪軍隊在山頭打的那一仗了。可那一次,瀘州的軍隊人心不齊,三個將領各自為戰,互相之間誰都不服誰。加上當時的土匪都尉已經提前得知消息,利用地形設下了很多埋伏陷阱,加上己方的五六十號人目標一致,放手一搏之下,完全占據時地利人和的土匪都尉才能以少勝多,以弱勝強。
而以前的仗,其實就是打家劫舍,以多欺少,目標更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普通百姓或者是僅有幾個十幾個鏢師護送的商隊而已。而後來成為官軍之後,土匪都尉的盲目自信更是急上升,甚至得意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在得意的巔峰,突然遭到這麼一次重大慘烈的打擊,土匪都尉就像是在山巔被人一腳踹到了懸崖山澗裏一般。在他看來,眼前的一切更像是自己在做夢,根本不是事實,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會生這一切。因為在他的意識中,整個瀘州境內,最強大的也就是他了,根本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能夠將其擊敗。
沒有任何口號,更別像賊軍那般出的亂哄哄的喊殺嘈雜聲了。隨著袁彪將手中火銃扔開然後拔出橫刀,其餘的人也紛紛將手中的火銃放開,拎起了橫刀,踩動了馬蹬。
催馬,上前。舉刀,殺敵。
愣了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賊軍,瞬間又被砍落馬下十餘人,入肉之後的疼痛讓他們出了淒厲的慘嚎聲,同時也將沉浸在震驚中的同伴們呼喚回了現實。
道道飛濺而起的鮮血,滴滴飄落在眼前的血珠,在午後的陽光照射下異常的炫麗,妖豔。
“啊!!”從噩夢中剛剛反應過來的賊兵這才現自己再次陷入了一個更為恐懼更為駭人的噩夢,紛紛開始扯著韁繩調轉馬頭想要逃跑。但是慘嚎的呼聲導致驚恐的氣氛迅蔓延全場,許多的賊兵動作甚至都不受自己的控製,更重要的是那些劣質的戰馬,根本沒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它們,比背上馱著的賊兵還要驚慌,對於主人下達的命令更是執行的亂七八糟。
向著左側扯動韁繩,但是有些戰馬卻偏偏向右調轉,其中還有那麼兩匹甚至前蹄上揚,亦或是兩匹甚至三匹戰馬在慌亂中調頭撞在了一起,這樣的結果往往導致賊兵們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內做出最好的躲避或者逃命,最後則是被衝上前去的楓殺等人一刀砍翻。
“快!快撤!!撤!”土匪都尉倒也不傻,常年做土匪的經驗在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點子紮手,需要立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