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的,可又有誰能相信?悄無聲息的將頭頂哨塔上的人殺死,然後又突然間將木門炸掉半個!誰會相信門外的是一群刁民?
“嘭!”
一聲巨響,大老黑抬腳踹斷了剩下的半扇沒有支撐的木門,大義凜然的站在了濃煙之中。但是,透過迅被吹散的濃煙,卻是一把淩厲無比的唐刀。
黑黝黝的,不見任何光澤,卻又感到其中有無限的力量,似乎有一種能將人一分為二的力量。
“啊!!”
大老黑在驚慌之下,依舊憑著骨子裏的狠勁兒將大環刀橫在了在身前,一聲震耳的暴喝,濃煙之中,爆出一道耀眼的火光。
“鈧!!”
“嘿?!”全力的一擊被對手擋住,林楓還是有些納悶,驚詫之餘,迅回刀,隨即自下而上的將手中暗楓刀劃了出去。
“嘶。。”
大老黑的倒吸涼氣聲與身上衣服的劃破之聲摻雜在了一起,同時也放棄了木門的防守,腳步踉蹌的向著堡壘內退了回去。
“楓哥!有空該鍛煉了!”林楓身邊,袁彪插著縫隙躍入了堡壘,同時笑著對林楓提醒:“這一擊的力道跟我差不多了。。”
著,袁彪雙手握著橫刀,自上而下朝著剛剛直起身子的大老黑劈去。而身後的林楓,則是擺動幾下暗楓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與趕上來的楓殺等人,一同湧入了堡壘。
在袁彪的奮力一擊下,大老黑即便再有力氣,也沒能完全擋下,寒光閃爍的橫刀順著大環刀的刀刃急滑下,輕而易舉的將大老黑的一條臂膀砍斷,根本不等對方的慘叫聲響起,袁彪回刀便抹了對方的脖子。
麵對一群如同碰到了餓狼一般的綿羊,湧入堡壘的林楓等人幾乎是在瞬間便將堡壘內的敵人殺死,沒有一個活口。
“哼!挺悠閑的!”餘光瞥到兩張賭桌,林楓冷哼一聲不屑的了一句,隨即,沉聲喝道:“搬到窗口,把床弩試一下!”
“嗯!”房間內的眾人答應一聲,將橫刀倒握在手中,眾人合力將兩張賭桌重新移回了窗戶邊。同時,袁彪快的走到一旁被丟棄在角落的床弩旁,伸手擺弄幾下,衝著林楓喊道:“楓哥!還有兩張能用!另外的,一張已經腐爛,兩張的弩弦完全不能用了!”
“好!”林楓重重點頭,同時堡壘外再次響起腳步聲,轉身一看,陳萬三帶著剩下的人已經趕到,便衝著對方招手喊道:“老陳!你過來指揮,還有兩張床弩!剩下的兄弟,跟我來外麵!”
堡壘內的軍用輜重確實如剛剛才死去的俘虜所,的確不多,但是平常的刀盾還是齊全的,林楓彎腰拎起一枚圓盾,快的走出堡壘,仰頭衝著石塔上的自家兄弟喊道:“有號角吧?吹響,把敵人叫過來!”
“好多糧草啊?!!”堡壘內,最後進入的諸葛濕倭兩眼冒著精光,看著麵前堆積的如同一座山穀般的糧草,麵色興奮的喊道:“這下大夥就不用再愁了!這麼多糧草,足夠大夥吃上幾個月了!”
“先生,心一些!”留在堡壘內的陳萬三正在指揮著楓殺眾人擺弄那兩架依舊可用的床弩,聽到諸葛濕倭的驚呼後,也注意到了身後堆積如山的糧草,雖然心中欣喜,但還是衝諸葛濕倭客氣的伸手示意對方到後邊一點:“免得會有什麼誤傷,我也不好跟楓哥交代啊。。”
“沒事沒事!”諸葛濕倭根本不買賬,毫不在意的衝陳萬三擺了擺手,目光依舊停留在麵前的糧草上,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異樣光芒,直讓陳萬三感覺對方是不是也想獨吞。不過既然諸葛濕倭不聽勸告,陳萬三還是轉身繼續指揮著兄弟們擺弄床弩,用來準備一會的反擊。
“嗚嗚嗚嗚。。嗚嗚。。。”
穀中,沉悶的號角聲隨著凜凜的冬風迅的向著北邊飄去,短短數秒鍾就已被吹散,但是持續不止的號角聲依舊從石塔內緩緩放出,如同急性瘟疫一般,迅的向北邊的偽齊軍營蔓延,如同是想將營地內的士卒都叫醒一般。
“兄弟們,一會都注意了!”堡壘外,隻有不到二十個的楓殺兄弟,林楓自己也端著一把短弩站在前後兩排的隊列中,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神情嚴肅的對眾人沉聲囑咐道:“敵軍大概還有一百五十人左右,為了今晚的酒肉,兄弟們都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