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如梅已經去世,她被趙琳撫養。文玉倩花在她身上的毒計可不少,但那時的文玉倩與此時的文玉倩判若兩人,也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
“芯兒,來玩呀。”文玉倩根本不去理會旁邊的婢女,婢女們怕文玉倩受傷,緊張的候著。
文玉芯明媚一笑,此時還能有愉悅時光,這壽宴一過,她與文玉倩終歸是敵人。
文玉芯與文玉倩兩人追著蝴蝶到岸邊,文玉倩明顯在文玉芯的身前。文玉芯察覺到不尋常,婢女的騷動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到那個古怪的婢女身上。
“快抓到了,快抓到了,啊!”
“咚”
池塘裏憤起一陣水花。
在廳內,賓主盡歡,眾夫人中有人提議去後花園賞花,趙琳閃過一抹慌張,又很快鎮定。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文老夫人眉頭一皺,她不是好好的嗎?該死的丫鬟敢詛咒她。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老…老夫人,不好了。”丫鬟慌裏慌張的說不成句,老夫人的臉色更沉了。
眾夫人小姐們暗笑,這丞相府,可真會為她們增加查餘飯思的話題。
“老夫人,四小姐還有五小姐掉入池子裏了。”
“什麼?”
李如梅心神恍惚,差點暈倒,身後的貼身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李如梅。
“還不快帶老夫人過去。”趙琳心急的吼出來,全然不顧及形象,不是說好隻推文玉芯嗎?為何還讓她的孩子也掉入水中。
帶老夫人到達時,文玉芯與文玉倩已被救出,兩個小小的身子滴著水,臉色蒼白。
“快叫大夫。”
…
“怎麼好端端的掉池子裏了?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坐於堂首,氣得渾身發抖,手上的拐杖狠狠錘著地麵。
地上跪著一眾奴仆,全都臉色蒼白瑟瑟發抖,她們也不知為何如此。
“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李如梅淚流滿麵,搖搖欲墜。
“小枝,你是四小姐貼身丫鬟,你說,是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
“你不知?要你何用!”文老夫人狠狠拍桌,桌上的茶杯歪倒,裏麵的茶水滿地都是。
“老夫人,饒命啊,實在……實在是……”小枝顫抖的說,卻未說完,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如梅一眼。“是……是五小姐推四小姐下水的。”
“什麼?!你胡說,芯兒隻有三歲,怎會推人下水。”李如梅有些癲狂的指著小翠,梨花帶雨的,看起來並不狂亂,反而有些嬌弱。
“是……是奴婢親眼所見。”
“小枝,這話可不能亂說,芯兒與倩兒一般大,怎會做出殘害姐妹的事。”
趙琳跪在地上,臉上同為梨花帶雨,雖是替文玉芯說話,可話裏卻在告訴別人,這事與文玉芯脫不了幹係。
李如梅一看趙琳的做法,眼底湧現森森的恨意,她低著頭,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娘。”李如梅洋裝鎮定,跪在趙琳身旁,傾吐嘴裏的話,聲音裏有些破碎。“娘,芯兒是不足月生的,身體瘦小,怎會推得動比她大一圈的姐姐。雖然是同日出生,媳婦買不了貴重的藥材孕養啊。”
李如梅的話告訴世人,文玉芯身體瘦弱,害不了別人。李如梅無權無勢,隻剩每月的月錢,除去吃穿用度,根本不夠買藥材的。也是在說,趙琳要逼死她們母女。
“連碧,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李如梅話裏透著悲傷與痛苦,可落在連碧的耳邊,就像是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