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國,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嘻嘻郎朗的人群,在繁盛的京城也是一景。位於街角一家酒樓上,討論著丞相府中當家主母貪財之事。
本是自家事,卻被人誇大傳了出去,文老夫人大發雷霆,要徹查此事。文墨上朝時,也被人嬉笑討論,這幾日來,文墨臉色一直未好轉。
文老夫人是想私下處理此事,再通知鎮國公府,到時,時機已成熟,鎮國公府也無話可說。可就壞在,有人傳了出去。
這日,鎮國公府聽到此事後,舉家而至,就連從未許久未露麵的李老太君也來了,看來鎮國公府是不打算放過丞相府了。
“丞相,我鎮國公府祖祖輩輩皆光明磊落,最是厭惡那等小人,斷不會教出此等人。”
“李將軍,本相知你一世英明,可夫人她單憑一個月就轉移了一萬倆白銀,讓本相府內損失摻重,就算本相不追究,也無法支付府內眾多下人月錢啊。”
李青年才俊,就已奮血沙場,馬革裹屍,為人忠厚,最是不恥小人之資,對財務也不是過於執著。家中父輩教導子女很嚴厲,對於文墨說李如梅做出如此下等之作為,怎會信。
“丞相,說話可要拿出證據,空口無憑,可不能斷罪。”李臨怒目圓睜,本就剛毅的臉上看起來駭然至極。身材高壯,身上的衣裳遮不住鼓起的肌肉,看起來就如一堵堅實的牆。
文墨很是苦惱,他手揉太陽穴。文墨是讀書人,總有讀書人的通病,說話總喜歡講究溫吞文雅,不似奮勇沙場的士兵那般直接。
“本相自然是找著證據了,若不然為何請請李將軍前來議事呢。”
“哼,你最好找出證據,否則別怪我鎮國公府不顧及情麵。”
文墨暗恨,麵上卻是十分鎮定,他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似乎在享受茶的芬芳。趙琳見文墨臉色難看,又見鎮國公府咄咄逼人,攪著手中的手帕,欲言又止。李如梅已經不中用了,而她又是後院唯一女兒,雖隻是個妾,但當家主母這位置遲早是她的。她該為文墨分擔些,既然事始出於後院,她也有充分的理由。
“快,去把老夫人叫來。”趙琳壓著嗓子,急於吩咐丫鬟,丫鬟領命跑去。文老夫人收權,卻未把權授予她,她不能直接出手。
“老爺,老將軍,可否讓妾身說一句。”
文墨見趙琳起身伏了身子,她穿著深紅繁瑣衣裙,一件繡著碎花的透明外衫未能遮擋裏麵。裏麵是一件深紅抹胸長裙,層層疊下可見,顏色逐一變淺,讓人眼花繚亂。她一走動,身後是長長的拖地裙擺。趙琳發絲被挽成複雜的發髻,隻留兩耳邊一縷發絲。一隻銀色步謠鑲在頭上,幾隻垂珠發簪位於兩側,隻是這一身,讓人眼前一亮。之前趙琳也會著裝,隻是出身不高,學識淺,總帶著一股粗鄙之色。
“想來夫人許久未掌管府內事物,被人挑唆罷。”
“挑唆?琳兒,往後可不能如此天真。”文墨顧及老將軍,不便明著現露出寵愛妾室,隻是言語間滿是寵愛。李臨臉色為之一沉,這文墨,該不會是寵妾滅妻吧?
“若是挑唆,又如何隻是貪錢。”文墨神秘莫測的望向老將軍,像是在懷疑什麼。“就是不知其中隱含著什麼。”
李臨拍岸而起,寬大的衣袖甩起,打翻了桌上茶杯。李臨是武將,也是足智多謀之人,本不該是如此浮躁之人,可事出於家妹身上,就有些控製不住脾性,這也怪不得元帥之位落於他之手了。丞相是在懷疑鎮國公府是嗎?他文墨怎敢公然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