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木言與木錦天走了出來,木錦天安安靜靜的走在木言身後,好似裏屋的那個充滿惡意的人不是他。木言的臉上又掛上了和訊的微笑,微笑仿佛能融化一切,讓人心生好感。就連文墨這等人精也未察覺出木言眼底的寒意。
“大夫,小女如何了?”文墨向前一步,神色慌張,眼眸裏全是疼惜。若不是了解他為人,隻怕會沉溺在含情桃花眼中。
“放心,隻要按照我的方子,貴千金不日便好。”木言高深莫測的說著,兩眼微眯。隻是緊緊的抓著木錦天的手,在旁人看來,一副溫馨得畫麵。
木錦天抬眼看向木言,他亦是掛著笑容,一身粗布麻衣也無法擋住的絕色,竟是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臉。
“如此便好,多謝大夫。”
文墨與文老夫人鬆了口氣,文玉芯空有嫡女之名,卻未有嫡女之時。若是讓人知曉他丞相府磕拌了嫡女,傳出去豈不是落人話柄。李如梅被整下去了,卻留下了個禍端。文老夫人眼中不由一冷,一切妨礙到丞相府的人都該死。
“丞相大人,老夫人,此乃為醫者職責所在。能救貴千金,亦是草民榮幸至極。”
“大夫謙虛了。”
文墨與木言兩人各懷心事,麵上一副言笑晏晏,看不出有何不同。
“不知草民可否能祈求您一件事?”木言雙手並攏,鞠躬,一片如沐春風。
“但說無妨。”
“如此草民便直言了。”木言咳了一聲,斟酌一番,開口道,“草民第一眼見貴千金,便覺她根骨通透,聰慧過人,奈何病根纏身,無法根治。”
木言說道此,便停了下來,被晾在一旁的木錦天無言,隻是與木言一般,行著大禮。
文墨沉默,一手托著下巴,思索木言所說的真實性。他確實知曉這女兒坎坷了些,多次病危卻能活下來,想來也是個極幸運的了。卻是不知落下病根了。文墨瞟向趙琳,眼裏帶著懷疑。
趙琳身子一僵,在文玉芯病危時,她確實添了一把火,卻不是輕易讓人察覺才是。
“大夫如此說,可是有辦法根治?”薑還是老的辣,文老夫人腦中轉了幾下,便想了個透徹。這人,想是來要人情了。
“草民不知根治之法,卻有一法子。”
“請說。”
木言滿意一笑,緩了幾下才開口。
“草民雖隻是個草芥之人,卻空有一副醫術在身。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若是讓貴千金與木某習得幾分,對她的身子也是極好的。另,那法子需長期浸泡,草民還差幾味草藥,才得完善。貴千金拜草民為師,方能與草民一同前去尋,一方麵習得醫術,另一方麵,又治好了身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木言信誓旦旦的說著,他見丞相府這架勢,裏邊的千金必定是嫡女,定是極受寵愛的。外人道文老夫人不喜著嫡孫女,隻怕也是空傳罷了。他若是醫治好了這嫡女,日後定能飛黃騰達。
“這……你說的確實在理,可女子之身,如何受得了苦。”趙琳急出了眼淚,好似受苦的是她親生女兒。誰不知趙琳不喜之人其二便是占了嫡女之位的文玉芯。
“嗯。不若你告訴本相所需藥材,本相也能授人前去搜尋,也不必你帶芯兒親自前去。”
木言一聽,倒也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他身為男子,如此要求便是過了。
“如此甚好。”木言挺直了腰板,文墨亦是欣賞如此能屈能伸之人,籠絡到名下,不論是對他,對朝廷也有好處。
木錦天識趣地從背簍中搜尋出筆墨,木言在其上一一列舉出藥材名稱。有些極為罕見,有些有是尋常人皆為之嗤之的。越是如此,對文墨這些人來說,卻是極有說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