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海麵上，南方的身影有些搖晃。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卻仍舊感到一股寒意，拍了拍沉重的腦袋，南方目光直視著海中。贏了麼？
南方不確定，但現在的她已經接近極限，白岩，作為等級在她之上的深海艦娘，那種與之作戰的絕望感讓人心悸。
自己還是太弱了。
歎了一口氣，南方思索著這一次戰鬥的收獲，轉身打算離開。
“唔！”
胸口突兀地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大腦中仿佛刺入了無數根針，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身疲力竭的南方直挺挺地倒在海麵上。
“這個是！”
艦娘的特性讓南方沒有直接沉入水中，但如同灌鉛了的身子已經無法阻止漸漸沉沒的自己，仿佛被剜下一塊肉的痛苦，讓南方艱難地回過頭，看著身後已經泛紅的海麵。
“你很好！真的很好！”
平靜的話語，卻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出現在南方眼中的，是捂著額頭的白岩。
“幹得漂亮啊！這個該死的畜生！”
白皙的皮膚上遍布道道血痕，晶藍的血液從額頭的彈痕緩緩流出，白岩猩紅的瞳孔泛著危險的紅光，黑色的生物組織包裹住整條右臂，猙獰的巨爪死死地握住一條不斷掙紮，肚子處破了一個大洞的異種鯊魚。
“你想被我撕碎嗎？”
黑色的生物組織替代了背後的機械臂，膨脹增殖的肌肉快速地形成一個巨大的頭顱，那是比南方更龐大的鯊魚頭部。
腥氣撲麵而來，南方看著距近在咫尺的猙獰巨口，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戰鬥技巧不行，連戰鬥的方式也差得可以！”
一把將握在手中的異種鯊魚扔開，變回原狀的右臂一把掐住南方的脖子，白岩直勾勾地看著南方滿是不服的雙眼。
“即便是這樣的你，也沒有在你眼中看到怨恨與惡毒，我大概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願意成為你們的提督了。”
好女孩與壞女孩
自嘲地咧起嘴角，白岩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一把將南方拋到空中。
“真的，讓人討厭啊！”
張開的巨口快速地咬向半空中的南方，看著迎麵而來的鋒利牙齒，南方心中滿是不甘。
就這麼結束了...麼？
緩緩閉上眼睛，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間，南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身前。
提督？
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南方，洛維眼神前所未有地淩厲。
“你做過頭了！白岩！”
“不要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畢竟，你可不是我的提督。”
看到洛維出現，白岩渾身都開始顫抖。
“當初，是誰拒絕了我的跟隨？是誰拒絕了我的請求？”
“你太危險了！”
左手抱著南方，洛維右手提著指揮刀，充滿戒備地看著白岩。
“當上太平洋總旗艦的你，比當初孤身一人擊殺數十位深海艦娘的你更可怕。那種霸道的占有欲，我說過，那遲早會毀了你！”
“弱肉強食，這不就是我們深海的法則嗎？”
睜大眼睛，白岩咧開嘴，直勾勾地盯著洛維。
“想要就去掠奪，強者享有資源，弱者等待拆解。”
“不是這樣的！深海不應該是這樣！”
劍刃卷起的風暴刮過臉頰，白岩楞楞地看著保持揮劍姿勢，暴怒中的洛維，良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