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畫冷冷一笑,說道:“世子若是有事,便請前廳去說,這裏是傾畫的閨閣,不歡迎世子。”

顏墨似紈絝子弟一般,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一副我就不走了,你還能奈我何的樣子。

蘇傾畫氣憤不已,麵上卻愈發冷靜了,甚至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沒想到傳說中生長在鄉下粗鄙不堪的蘇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玲瓏剔透,還真叫人意外。”

“彼此彼此,沒想到威名在外、震懾四方的少年將軍竟然與地痞流氓無異,還帶傷被人追殺,也足夠傾畫驚訝的了。”

沒想到蘇傾畫竟然也與他說笑,顏墨一怔,隨即笑了,眼中比平日裏多了幾分真誠。

“我的虎符印信在你那兒吧?”

蘇傾畫驚得一窒,轉而裝作沒聽懂的樣子一般,“世子說什麼虎符印信?傾畫從未聽說過。”

顏墨曬然一笑,低低的聲音分外好聽。“我知道在你身上,你不用擔心,隻要你不要動其他心思,我暫時便放你那兒,權當你替我保管了。”

“為何?”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是應該及時拿回去麼?

顏墨並不解釋,隻是神秘一笑。

隨即他有些慎重的說道:“你不希望我拿走對吧?不過這虎符你真不能用,想必你也清楚原因。不過看在你還算順眼的份上,能幫你的你都可以說,也算是你幫我保管的報酬。”

蘇傾畫也換上了凝重的表情,氣勢陡然一變,多了幾分淩厲。

“拿到這虎符的時候我確實有我的想法,你也拿走了我的玉佩不是麼?一物換一物罷了。”

顏墨尷尬的笑笑,“這不一樣,這兵符事關國家大事,動輒民不聊生,江山易主。”

“哼!”蘇傾畫冷眼一挑。“世子拿走了我的玉佩,可又明白事關我身家性命?”

“可你本身也不會交出玉佩去退婚吧?”想著白天蘇傾畫推開自己手時的幹脆,在章氏麵前的示弱,一切的一切,難道都隻是她的偽裝?他不禁有些氣節,至於是什麼原因,他自己或許也說不上來。

“我確實不會這麼輕易退婚,那是因為我自有打算,可這與世子拿走我玉佩並無關係吧?更何況若不是世子拿走我玉佩,我哪裏會有機會拿到虎符?”蘇傾畫絲毫不相讓,更何況剛剛在章氏那兒積了一通氣,正好這一塊兒給發了。

氣氛一時沉悶,空氣愈發安靜,突然兩個人都似想明白一般舒了口氣,相視一笑。

蘇傾畫勾唇,“世子還是快些離去吧,這裏可是被看得緊,若是發現了,隻怕是傾畫真的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蘇大小姐口齒伶俐,就算是捉奸在床,隻怕也不會影響大小姐什麼吧?”顏墨挑眉一笑,痞痞的樣子格外搞笑。

“傾畫比不得世子,一個將軍居然會有這麼清雅的名字,也著實難得。”論鬥起嘴來蘇傾畫確實不弱,也不願意吃虧了去。

顏墨啞然,這名字怪不得他,誰叫父親當年希望自己做個大才子而並非大將軍呢。父親厭倦這種被人忌憚的日子,而自己最終還是選擇了與父親同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