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過半天時間,她確實沒法兒了解慶王府的格局,摸不清路徑。不過昨天晚上她可也是下了功夫的,偷偷出去溜了一圈,差不多哪些人住哪些院子,她大致都清楚了。
蘇傾城的驚鴻閣離她並不是很遠,由於昨天晚上來過了,今夜更輕車熟路了些。
驚鴻院的燭火還未滅,蘇傾城大抵因為白天的事兒很不開心,一連摔了好幾樣東西好像還不解氣的樣子。
啪的一聲,脆生生的聲音,那伺候的侍女桃兒眼淚汪汪的跪在地上,聲都不敢吭。
蘇傾畫隱在暗處,看到蘇傾城又扇了桃兒好幾個巴掌,大聲吼道:“賤人!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小姐息怒啊。”桃兒的聲音極為無力。
“蘇傾畫這個狐狸精!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上不得台麵還想勾引太子殿下,真是妄想!她哪一樣比得過本小姐?她憑什麼想要跟本小姐爭?”
“小姐息怒啊小姐,再鬧王爺就該知道了。”桃兒跪著低聲下氣的勸著,然而沒有一絲作用。
啪的又是一巴掌,蘇傾城氣得胸口起伏跌宕,大吼道:“本小姐的事兒輪得到你這個賤婢來管嗎?你們是不是都在暗中嫉妒本小姐,今天的事兒你們都在看本小姐的笑話!你說是不是?”說著說著一激動,她竟然直接揪起桃兒的領子,惡狠狠地將她摔到一旁。
桃兒爬起來繼續跪好,這下是打碎牙和血吞,再也不敢說什麼了,隻是默默的抽泣著。
蘇傾畫厭惡極了蘇傾城這副樣子,人前裝作大家閨秀儀態大方的樣子,人後卻是個粗魯殘暴至極之人,真是虛偽!
就這樣聽著她發牢騷發脾氣都發了一個時辰,聽得蘇傾畫是耳朵都起繭子了,恨不能來得晚些。
終於蘇傾城還是睡下了,大抵是發了脾氣累了,睡得特別的快。蘇傾畫輕輕躍下房梁,用匕首撬開門栓,門一推便開了。
走至床邊,緩緩拿出袖中的小瓶子,蘇傾畫得意一笑。這東西可是她在師傅教的毒藥基礎上自創的,她給它取名無顏,就是知道它既霸道又凶猛,事後藥效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查不出一絲痕跡。
將瓶塞扒開,輕輕地倒了一點在蘇傾城臉上,清楚地看見蘇傾城在睡夢中輕輕地撓自己的臉,一下又一下。眉頭緊皺,睡得極為不安穩的樣子,一下比一下用力。
蘇傾畫冷冷地勾起嘴角,明日真是會上演一出好戲,隻可惜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看了。
搖了搖頭,也不管身後的情形,安心的回去睡覺了。
次日天剛亮,蘇傾畫還在朦朧睡夢中便隱約聽得一聲慘叫,皺了皺眉頭,又睡了過去。
這一醒來便是午時了,也虧的被囚禁了,否則還不能像現在睡得這麼好呢。
青青照常的端來盆盂洗漱,隻是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了,看著她一直沒喊自己的份上,蘇傾畫倒是生了幾分感動。
“外麵好像很吵,發生了什麼事兒嗎?”蘇傾畫伸伸懶腰,問向一旁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