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畫聽說是宮裏的人,心下一跳,隱隱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揉了揉眉心,仔細想了想,自己在宮中若說敵人,恐怕也隻有玲瓏公主了,這些人莫非是她派來的?

不過不管是誰派來的,她都必須親自出去應對。

但眼下她剛剛忙完,還未沐浴更衣,就又去沐浴更衣了一番,才來了大廳,目光落在那幾個宮女身上,仔細打量。

那宮女等了這麼久,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見到一女子不急不緩的從裏麵出來,當下便認定是蘇傾畫了,目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什麼時候竟敢如此大架子了,竟敢讓我在這裏等你許久,我可是閼氏娘娘身邊的人!”

蘇傾畫迅速掌握了她話裏的關鍵,心中微微一驚,閼氏娘娘為何要派人過來?她似乎和那位娘娘,未曾有過交集。

心中這般想著,但蘇傾畫口上卻不肯吃虧,麵色不改的回擊,“姑娘如此厲害,不知在娘娘身邊是何官位,是掌事宮女,還是女官?”

這些官位,宮女自然都不是,若她身份那麼高,何至於由她出宮來傳人?

宮女麵上神色瞬間由青轉白,在由白轉黑,好不精彩,憋了半天,硬是找不到應答的話來。

蘇傾畫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宮女,見宮女一直吐不出話來,心中冷笑,麵上則毫不客氣的再次補刀:“這位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啊?難道是我問到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了?”

說罷,還滿臉無辜的看著宮女,眨了眨眸子,臉上又帶上了歉意,“對不住了姑娘,我啊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是宮裏來的人,度量定是極大的,還望你多多擔待。”

一番話如連珠炮彈一般連番轟炸,直把宮女所有反駁的話都堵了回去。宮女被她的話噎的半死,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果然是賤民,牙尖嘴厲,我也不與你計較。”

頓了頓,她突然冷笑一聲,語氣森然,“等見了閼氏娘娘,你最好也帶上這份牙尖嘴厲。”到時候,看娘娘如何的收拾你!

蘇傾畫並未想在與她多費口舌,抓住她話的重點,眉頭微微蹙起,不禁疑惑的問道:“閼氏娘娘要見我?”

閼氏娘娘怎麼會突然要見她?

那宮女麵露輕蔑,又一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蘇傾畫,“閼氏娘娘聽說你做菜手藝不錯,特意傳了懿旨,傳你入宮為她做些嚐嚐。”頓了頓,宮女忍不住諷刺的開口:“這等機會,對於你這等賤民來說,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還不趕緊收拾了跟我走。”

蘇傾畫知道這宮女不過一個紙老虎,故意朝她咧嘴笑了笑,笑容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之意,“當然要收拾,煩請姑娘再等等,我再去梳洗更衣,便隨你去。”

“你!”宮女沒想到自己都這般說了,她竟還如此囂張,一時氣結,卻又不敢多說什麼,生怕再被她抓住把柄。

蘇傾畫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他,徑自轉身回去,不急不緩的梳洗更衣,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