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慢慢起身,向門口走去,路過顏墨身邊時,看也沒看他一眼:“你便先跪著吧,沒有我的旨意不得擅自離開。”
“是。”他始終低著頭,可汗看不清楚他現在什麼表情,隻覺得他的聲音有些悶。
蘇傾畫在顏墨被皇朝的人帶走的那一刻便想好了對策,她先前因著做菜味道好的關係,曾與可汗有過幾麵之緣,之後因為閼氏的事情,她還特意尋了可汗的庇佑,因此她相信,可汗是一定會見自己的。
她在小廚房裏快速地做了幾道新鮮的菜肴,這些菜原本是下個月煙雨樓新推出的菜單,還沒有人嚐過,按道理來說這樣極其不合規矩,但實屬無奈之舉,她心裏暗自期盼,希望可汗能看在她帶病給他做菜的份上,饒了顏墨。
在殿上跪了一會兒,才聽到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可汗一進大殿,便看到蘇傾畫跪在大殿中央,身旁放著一個大食盒。
“顏王妃這是在做什麼?”可汗瞟了殿上侍候的人一眼,“還不快去將王妃扶起來?”
殿上侍候的人相互看了看,蘇傾畫什麼也都沒說,一進來便跪在了大殿上,目不斜視,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去勸。現在聽到可汗這樣說,其中一個等級比較高的女婢連忙上前,正要伸手扶她。
蘇傾畫擺了擺手,朝著可汗磕了一個頭:“傾畫這次前來,是來和可汗請罪的。”
可汗哪裏會不懂她的意思,現下不過是在裝傻罷了,“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傾畫落落大方地抬起頭直視可汗:“先前閼氏曾在我病後去探望我,不想這一探望反而讓我身中劇毒,”蘇傾畫一字一句地說著,一臉茫然的模樣,“之後閼氏還特意派人傳了消息給我的夫君顏墨,顏墨心下一急,沒有完成可汗交代的任務便急匆匆地從西涼趕了回來,實在莽撞,傾畫自知事情皆是由我起的,還請可汗放過顏墨,有什麼衝著傾畫來即可。”
可汗一愣,“你說你身中劇毒?”
蘇傾畫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那日玲瓏公主先到王爺府上,接著閼氏便來了,閼氏來的時候還帶了中原的糕點,非要喂我吃,我當時胃口不太好,本想著拒絕,可哪裏想到盛情難卻,閼氏甚至要她身邊的婢女來喂我,這不是折煞我這個小小的王妃了嘛,吃了沒多久便毒發了,所以一直在王府裏養身子,才會閉門謝客。”她這一番話說得極其流暢,可汗盯著她的眼睛細看,想要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謊,可是她的眼睛一片清明,不像是在說謊。
“如今你的身子可大好了?”可汗麵上有些過不去,這事確實不能怪顏墨,那閼氏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自己添麻煩,非要和人家的王妃過不去。
“體內仍然有毒素在,可汗,王爺他不過是因為著急,還請您寬恕了他。”可汗在聽到蘇傾畫的一番話之後,便想著這事隻能這麼算了,他原本還想多懲罰一下顏墨,可惜時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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