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畫仍在病中,臉色蒼白,一雙眼睛霧蒙蒙的,下麵有淡淡的黑眼圈,她素著一張臉,隻有嘴唇稍顯紅潤,烏黑的長發披在肩後,隻從兩旁縷了幾絲紮在腦後,用同色係的淺紫粉帶綁著,精神了不少,見她斜眼望過來,寒露恭敬地喚了她一聲:“王妃。”

蘇傾畫淡淡地“嗯”了一聲,她對寒露沒有好感,一想起那天她拿著毒藥就要往自己嘴裏塞的情形,她麵上又淡了幾分:“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寒露聽她語氣冰冷,知曉她心裏有氣,隻能恭敬地回稟道:“閼氏十分掛念王妃,還請王妃到她院裏一絮。”

又來了!蘇傾畫勾起唇角,在心裏冷笑,一次弄不死她,便要接二連三地眼巴巴地過來請她,“你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副身子,實在折騰不動,還望閼氏體諒。”蘇傾畫可不是傻瓜,她接二連三地栽在閼氏手裏,如果她跟著寒露去了,指不定閼氏又設了什麼大的陷阱等著她跳呢。

似乎早就料到蘇傾畫會這樣說,寒露低聲道:“不勞動王妃,閼氏派了馬車了,王妃隻要......”

“你不用說了,”蘇傾畫自顧自地打斷她,“你回去告訴你們王妃,我惹不起她難道我還躲不起嗎?上一次你也說過同樣的話,結果呢,把藥喂給我,讓我身中劇毒,如今我已是將死之人,難道她還不肯放過我嗎?”

蘇傾畫沒有閑功夫再和寒露扯來扯去的,直接撕破臉也好,免得後患無窮。

寒露沒有想到蘇傾畫的脾氣竟如此倔,連閼氏的話也敢不聽,不過也是,要是換作自己,見了閼氏這種人,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眼巴巴地送上門去呢。

“王妃既執意如此,那我也無其他法子,隻不過我出來之前,閼氏有兩件事命我轉告您。”閼氏早就料到蘇傾畫不會跟著寒露前去見她,所以她才會留了那麼一手。

“你說。”閼氏能有什麼對她說,不過這樣聽寒露說道,她倒是有了幾絲興趣:“說來我聽聽。”

“兩件事,”寒露抬眼瞅了她一眼,複又低頭道:“第一件事,王妃可還記得京城大戶呼延簡公子?”

蘇傾畫一聽這個名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記得,她怎麼不記得?之前她被閼氏陷害被可汗打入打牢,呼延簡幫了她不少忙,知道她和顏墨有了婚約以後,他便一聲不響地回了中原,蘇傾畫盯著寒露,她前不久才到閼氏身邊,她不知道閼氏安的什麼心,竟然把這些事都跟寒露說了。

見蘇傾畫半日沒有回話,寒露隻得重新開口說道:“王妃讓我提醒您,千萬要記得呼延簡公子的恩情,該回報的時候就回報,老天自然看在眼裏呢。”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蘇傾畫仍然沉默著,看看寒露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第二件事,是關於顏王爺的,”寒露看了蘇傾畫一眼,蘇傾畫仍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據閼氏得到的消息,西涼公主隻怕對顏王爺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