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露走出寢殿外,差了人去打探可汗的下落,閼氏依舊在銅鏡前,左看看右看看,仔細端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瘦一些。
逛了半天,涼夏鬧出了一身汗,看到街道旁邊有一家涼品店,她喊出蕭劍:“我們去那裏坐坐吧。”
蕭劍巴之不得,他手上拿了許多個小東西,涼夏也不要他出手,自己掏腰包買了稀奇古怪的小東西,什麼翠玉鑲的小銅鏡了,用彩色泥巴捏出的人偶了,甚至連西涼常見的古香古色充滿民族風情的小方包涼夏也不放過,蕭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涼夏拿了紙袋將東西一個個塞進去,忍不住問她:“這些東西西涼都有吧?你怎麼買了那麼多?”
涼夏白了他一眼,果然是不解風情的男人啊:“在西涼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機會出去逛街,宮裏的東西看來看去也就那幾樣,我第一次知道逛街竟然那麼有意思呢。”
蕭劍一噎,心裏卻有些心疼涼夏,是啊,礙於她的身份問題,想必西涼君主也不放心涼夏單獨出來:“你這次來匈奴也是瞞著你父王?”
涼夏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我父王一直知道我偷偷溜出宮的事情,一開始他還會訓斥我一番,可後來次數多了,他也懶得說我,我之前每次溜出宮都要編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騙他,如今連守門的侍衛也知道了父王的旨意,見我大搖大擺地出宮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你父王還挺疼你的。”蕭劍看著牆上的菜單,問她:“你想吃些什麼?”
涼夏癱坐在椅子上,揉揉有些發脹的肚子:“剛剛吃的多了,現下還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要一碗涼水吧。”
蕭劍點點頭,對著店家說:“來兩碗玫瑰涼水。”
“好咧。”店家高聲應道,不一會兒便抬了涼水上來,“你嚐嚐,這種玫瑰涼水可甜了,在西涼可是喝不到的。”
涼夏舀了一口慢慢喝著:“果然如此,甜得很呢。”
“好喝嗎?”蕭劍以前喝玫瑰涼水直接一碗端起直往嘴裏灌,如今在涼夏麵前卻有些不好意思,也學著她小口小口飲著。
“好喝。”涼夏點點頭,這種東西著實解暑,她看著蕭劍在對麵滿頭大汗的模樣,從兜裏掏出手絹遞過去:“擦一擦汗吧。”
蕭劍有些吃驚:“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善解人意了?”
涼夏沒有心情和他鬥嘴:“你剛剛說,我父王疼我?”
蕭劍聽她沒頭沒腦地問出這樣一句話,也沒有多想,點點頭,“我覺得是挺疼你的。”
涼夏嘲諷地看著他:“他不是疼我,他不過是愧疚罷了。”
“愧疚?”蕭劍有些疑惑,“怎麼會這樣說呢?”
“我母妃是在生我的時候去世的,當時她大出血,宮裏的人求了父王來,卻被父王的寵妃攔下了,父王沒有來得及見我母親最後一麵,他知道這件事後,一氣之下便把那個寵妃處決了,”蕭劍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涼夏提起她的母親,眼裏倒是多了幾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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