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剛想說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閼氏定不會見她的,沒想到涼夏也不等她回話便直接走了出去。
站在涼夏院子門口等了許久,封銘一邊在內心抱怨顏墨無情,一邊埋汰著這西涼公主可真會折騰人。
“咯吱”一聲,院門被打開,封銘隻覺得一個綠色的巨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說是巨人其實也誇張了一些,可是才短短幾天,涼夏竟然長胖了不少,如今倒像是懷著身子的孕婦。
但人家好歹也是公主,封銘不敢造次,連忙向她請安:“公主。”
涼夏看見封銘,認出了他是顏墨身邊的侍衛,連忙走到他跟前,問道:“顏墨呢?”
封銘微微後退了幾步,想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王爺今日有事出城了,特意命我來陪公主逛一逛匈奴。”
“出城了?”涼夏瞪著封銘:“可汗難道沒有和他說,要讓他陪我嗎?”
“說了,”封銘點點頭,“王爺一大早便去見可汗了,可是他有要事趕著處理,所以一時沒有準備,隻得把我留下。”
涼夏癟癟嘴,無論封銘怎麼解釋,她都覺得顏墨是在故意躲著自己,既然他不肯來,那便算了吧,“你回去吧,正好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再去吧。”
封銘心下一喜,麵上卻還要做出遺憾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屬下先告辭了。”
涼夏看著封銘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滿是不甘,忽然她靈機一動,喚住封銘:“哎,你等等。”
封銘原本想裝作沒聽見,可是想想這樣做的話說不定會給王爺添麻煩,隻得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公主:“公主有何貴幹?”
涼夏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想去你們府上玩一玩。”
封銘一愣,這還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王爺不在府上啊。”
“不是還有蘇傾畫嗎?”提到蘇傾畫的名字,涼夏麵上嫌棄得很。
“我們王妃近日身體不大好,恐怕招待不好公主。”封銘一向淨重蘇傾畫,此時看見涼夏提起蘇傾畫時嫌棄的模樣,心裏對她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沒事的。”涼夏恢複了剛才燦爛的表情,“我就是先去看看,熟悉熟悉環境。”畢竟她以後就是王府新的女主人了。
封銘在心裏翻了一個大白眼,他不敢忤逆涼夏,隻能應下:“既然如此,公主便跟我來吧。”
涼夏跟在封銘後麵,手不斷地朝她的腰上按了按,原本以為這個計劃還要再等幾天才能實施,倒不想現在便能動手,她腰上係著的,是呼延簡的貼身玉佩。
那玉佩是閼氏給她的,舉行晚宴的那天晚上,伺候呼延簡的婢女是閼氏的人,閼氏知道蘇傾畫和呼延簡定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關係,因為派那婢女趁著呼延簡大醉的時候,悄悄拿了他身上的玉佩,她原本想等著日後栽贓呼延簡和蘇傾畫的時候用,沒想到涼夏卻和她成了一個戰營的人,別人動手總比自己動手要好得多,因此她把玉佩給了涼夏,讓她見機行事,這樣一來可以坐實了呼延簡和蘇傾畫的奸情,二來也為涼夏自己鋪平了進入顏王府的道路,涼夏又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