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畫仔細一想,想起了記憶裏那個無畏的少女,遇見依斐的時候是個下雪的冬天,顏墨帶著她到附近的小鎮上去吃烤全羊,回來途中便看見一個少女正背著一個老婦人往匈奴去,蘇傾畫向來善良,便令人停了車,問清楚了情況之後將少女和老婦人一同邀請到車上,親自替老婦人治病,然而老婦人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加上天寒地凍,更加沒有生還的可能性,少女當時還很稚嫩,聽到蘇傾畫說沒有生還的希望時候,不過低頭沉默了幾秒,隨後請求蘇傾畫將老婦人埋葬好,因那老婦人是少女的最後一個親人,老婦人死後自己則無處可去,於是她便請求留在蘇傾畫身邊,當時顏墨和蘇傾畫剛到匈奴不久,急需培養自己的勢力,蘇傾畫看著她雖年幼,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份沉靜之氣,便同意了,如今的依斐果然沒有讓蘇傾畫失望,將她交代的事情一件一件完成得甚好。

“她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告訴依斐,不用再繼續下藥了,既然涼夏已經察覺出來,若是再繼續下藥恐怕讓人生疑,她現在胖成什麼模樣了?”上一次她到王府的時候不過豐腴了一些,但那藥甚是厲害,想必現在又胖了不少吧。

“像個......”暗衛統領絞盡腦汁地搜索詞彙,“皮球?”

蘇傾畫聽了他的描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暗衛統領誠實地聳聳肩,他不過偶爾見過涼夏幾眼,可每一次見都忍不住翻個白眼。

“那藥效厲害得很,若是想要一下子變得消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這一久她的胃已經被食物撐大了,所以啊,她得將食欲縮小,而這又是非常艱難的事情,你讓依斐和稚女先休息一段時間,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有什麼吩咐我會再傳給她們。”

“是。”

蘇傾畫想了想,又和他說道:“不過讓她們不要完全放鬆警惕,給我盯緊了涼夏,尤其是涼夏和閼氏之間的動靜,我倒要看看,下一次她們又會耍什麼花樣。”

“是。”

暗衛統領離開後,蘇傾畫自顧自地在房間裏笑了起來,她給涼夏下的藥確實有方法可解,大夫所裏麵也確實有那能解的方子,不過皇朝上下幾百年都從未發生過這種病例,所以大夫所的大夫們根本不知道那解藥的副作用,而她之前生活在中原,中原女人們爭寵的手段她可是領教過的,所以自然明白那解藥的副作用,解藥中含有大量的黑色素,較長時間服用的話會讓人麵部生斑。

即便如此,她心裏也沒有任何愧疚,涼夏的手段讓她不容小覷,況且她身後還有閼氏再給她撐腰,若是自己不下狠心的話,隻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在她們手裏呢。

正想著,顏墨便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見到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今天胃口可還好?”

蘇傾畫悠哉起身,將他的外袍脫去掛好:“早上吃了些稀飯,中午吃了個白糖包,倒也還行。”

顏墨皺皺眉頭:“怎麼吃得那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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