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連幾天,封銘每日都守在蘇傾畫的院子裏,一有風吹草動,他比任何人都積極,弄得蘇傾畫院子裏的人也跟著瞎緊張,一日到晚地封銘隻管待在蘇傾畫的院子裏,臉上皺成一團,無論見誰都板著臉,倒像是人人都差他錢了一般,隻有到晚上,他才會去顏墨的書房休息一陣,第二天早上依然準時準點地守在蘇傾畫的院子裏,隻弄得那些女婢苦不堪言,“你去將他喚進來吧。”
純曦點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封銘便跟在純曦身後走了進來,短短幾天的時間,封銘倒像是老了幾歲一般,胡子長長了也不知道剃,眼睛下兩個烏黑的眼圈明顯得很,“你這幾日是在做什麼?”蘇傾畫問他。
封銘跪倒在她跟前,“屬下沒有好好保護王妃,屬下失職。”當時的情形侍衛統領已經和他描述了一遍,若不是因為蘇傾畫機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否則他這條小命在顏墨麵前是保不住的。
“這事不關你的事,你切勿再自責了。”蘇傾畫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起來坐下喝點茶吧。”
封銘仍然跪著,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就算跪到地老天荒也不嫩贖罪。
“我讓你起來!”蘇傾畫的聲音提高了一些,看她那副模樣卻是著急了,純曦在一旁對他說:“你還不快點起來!王妃現在懷有身孕,你怎麼能讓她那麼激動呢?”
封銘聽了這話立馬起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腰杆挺得筆直,蘇傾畫看他那正兒八經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你以後啊,也和純曦一般,到屋子裏來伺候吧,你總在院子裏,也不知道是嚇唬誰呢,我那些婢女見了你,倒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王妃......”封銘猶豫地說:“我不過是害怕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罷了。”若是再來一次刺殺,封銘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承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的,你切勿糾結,隻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蘇傾畫淡聲說完,“我看你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你現在回屋去睡覺,我這裏有暗衛們保護著,若出了什麼事,我會派人去找你。”看著封銘還想再說些什麼,蘇傾畫伸手製止了他:“你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這是命令,若是你不聽的話,我便和王爺說以後不要你保護了,你根本就不聽從於我。”
封銘無奈,隻得點點頭:“是。”
蘇傾畫這才滿意地笑了:“去吧,好好睡一覺,晚上我讓婢女熬一些雞湯給你送去。”
封銘起身,“多謝王妃。”
待他離開後,純曦才和她說:“那天我也被嚇了一跳呢,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若是再來一次,連我也承受不住。”一想到有人想要刺殺蘇傾畫,純曦隻覺得身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比起兩人的緊張,蘇傾畫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所以我得防著,連王府裏的人一道防著,這人心啊,說最難以揣測的東西,我也不敢把我懷孕的消息派人告訴顏墨,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指不定會拿此事大作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