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未明,寒千羽又自自以為抓住了顏墨的弱點,這個時候,寒千羽極有可能趁機逃跑,是以,他必須讓大家都提高警惕,時刻堤防著寒千羽。
頓了頓,他又想到傾畫,連忙叫住了要下去辦事官兵,低聲吩咐,“再派幾個人,回王府打探消息,看看王妃如今情況如何,盡快來稟。”
那官兵頓時便明白過來,低聲應下,這才悄無聲息的又退下,不動聲色的吩咐下去,將寒千羽一行人牢牢包圍其中,而後又點了幾個人,快馬加鞭趕回王府。
寒千羽正在低垂思慮,並未注意到顏墨那邊的動作。
眼下,他心中極為慌亂,生怕會被顏墨看出個什麼端倪,恰在此時,顏墨那邊的官兵頭領突然來報,“王爺,方才逃出去的那些人,回來了一個,說是想要見他們的主子,且事情幹係重大。”
顏墨眉心頓時緊緊蹙成一個“川”字,心中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沉下嗓音,“去把他帶上來。”
官兵應了一聲,連忙下去,不多時,便將那高手帶了過來。
因為那高手被點了穴位的原因,倒是沒有在綁他,直接押著他走了進來。
高手一見寒千羽,忙疾步走到他麵前,抬手將袖中的一縷青絲,以及半截衣袖交給了他,故意揚了聲,“殿下,屬下們幸不辱命!”
寒千羽從方才便高高吊起的心,這才倏然鬆了下來,抬手將那高手手中的一縷青絲和衣袖都接了過來,放在手中仔細看了一下,唇邊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抬手晃了晃,手中的半截水衣袖,和青絲,滿目得意之色,“顏王,這是什麼,你應當最是清楚了吧。”
顏墨眸光霎時便定格在了寒千羽輕晃在手中的衣袖和青絲之上。
衣袖呈水芙色,上麵繡著精致的女工,確實與傾畫今早所穿,一模一樣。就連那青絲,隨著輕風飄來的淺淡香味,都與傾畫平日所用皂角為味道都是相同的。
顏墨深邃的眼眸之中,迅速劃過一抹莫測的黑沉,原本已經落地的心髒,再次高高升起。
即便他不想承認,但寒千羽手中所拿的東西,確實都是傾畫的。
他心髒狠狠的顫抖的了一下,寬大袖袍下緊握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慌亂,強迫自己不去往壞的方向去想。
他已經派了人去王府探查,不管怎樣,他都要等到派出去的人回來,或者是親眼見到傾畫的人,在做決斷。
思及此,他心中已然冷靜了不少,薄唇挑起一抹極為諷刺的笑,“你以為,幾根頭發,半截衣袖,便輕而易舉的威脅本王了嗎?三皇子還真是……天真。”
最後二字,他咬的極重,嗓音都不禁染上了幾分戾氣。
夜寧王子卻是已經完完全全信了寒千羽的話,心中一緊,忙上前一步,道:“顏王不過是一時衝動,才會這般說,本王子也有權決定這裏的事情。本王沒什麼想要的,隻是必須告訴你,如果你肯放了傾畫,不管什麼條件都隨你開。”
“夜寧王子倒是爽快。”寒千羽勾著唇角,唇邊笑意緩緩擴大,眸光那些官兵身上緩緩掃過,“本皇子也沒什麼過分的要求,隻要你們所有人都退後,放本皇子離開就好。”
比起顏墨那般捉摸不透的人,寒千羽還是更喜歡同夜寧王子這般,關心則亂的人打交道。
顏墨眉心頓時緊緊蹙起,掌心微動,正要開口拒絕,夜寧王子便已上前一步,搶先開口:“好,本王子答應你。”頓了頓,他頭也不回的揚高了嗓音,“所有人聽令,全部往回撤。”
顏墨眉心狠狠跳動了一下,心中頓時升起一抹惱怒之感。
他身為傾畫的夫君,都還未曾開口,夜寧王子竟然越過他,直接同意了寒千羽的要求。他這般做,讓他顏墨的顏麵何存,又讓人如何看夜寧王子與傾畫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