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聽聞忍不住的將臉傾向傾畫,用自己的鼻尖輕蹭傾畫精致小巧的鼻頭,顏墨知道,此時傾畫的一番言語,都是在寬慰自己,心中頓時溫暖不已,也不知該作何言語回應,隻能用這般舉動表達自己心中的柔情。
“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起身去準備梳妝一下。”傾畫抬眸,柔情是似水的對上顏墨漆黑的眼眸,輕聲說道。
顏墨不舍得再次緊緊的抱住傾畫,心中仍自責不已,自己沒能做到答應傾畫之事。
傾畫雖然不舍自己與顏墨的這般親密時刻,但是現在留給自己的時間實屬不多了,於是便伸手輕輕推開了顏墨,急忙站起身來,衝著顏墨俏皮的說道:“夫君可不能這般沉溺與溫柔之鄉。”
傾畫說完,便離開書房朝房間走去,怕自己忍不住再多看顏墨一眼,會再次沉溺於此。
顏墨見傾畫這般可愛俏皮的模樣,剛才心中的陰鬱著實緩解了不少,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柔情。
雖然顏墨此時心情有所緩和,但也知今晚之事,自己定不能放鬆警惕,一定要時刻的守在傾畫身旁,好好的護住傾畫的安全。
傾畫回到房中,一改剛才的靈動活躍,雖然剛才自己在顏墨麵前表現的那般輕鬆,但實際上傾畫也意識到了今晚宮宴,著實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出現很大的紕漏。
“純曦,來為我梳妝,記得,要刻意的將我畫的憔悴些,露出一副病態來。”傾畫衝著純曦吩咐道,畢竟自己應該符合外界傳聞那般,坐實自己已經小產的傳言。
純曦聽聞,便立刻明了此時傾畫心中所想,經過半個時辰,傾畫的臉已然被純曦化成一副憔悴的模樣,而且純曦手藝十分獨到,雖然此時傾畫的臉色讓人很明顯的就可看出她的憔悴,但這種憔悴是一種讓人看來極力掩蓋卻掩蓋不住的憔悴,看上去十分自然,傾畫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覺得十分滿意。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傾畫便和顏墨坐上馬車,向宮中進發。
馬車上,顏墨看到傾畫的此番妝容,便也知曉了此時傾畫的心意,雖然顏墨知道此時傾畫的麵容憔悴是假,但看上去心中也忍不住的抽痛,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拚盡全力,將傾畫保護好,一定不能讓傾畫之後真的變成如此模樣。
傾畫看出了此時顏墨眼神中對於自己的憐惜,忍不住的衝著顏墨莞爾一笑,將頭輕輕地靠在顏墨的肩上,伸出手緊緊的握住顏墨的手。
顏墨感受到傾畫此時的一番舉動,心中頓時覺得安定了不少。也伸出一隻手,攔住傾畫的肩,二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雖不言一語,但在二人心中,仍有難言的蜜意在靜靜流淌。如果可以,顏墨真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沒有俗世的煩擾與糾紛,就這樣享受著專屬二人的簡單的幸福。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緊急的停了下來,還好顏墨反應夠快,一把將傾畫緊緊的攬在懷中,才免於傾畫跌落馬車,隨即便聽到馬車外的一陣廝殺。
顏墨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在此時也會有人前來行刺,顏墨定定的看了傾畫一眼,示意傾畫放心,隨後,顏墨便撩開車簾,觀察馬車外的情形。
此時,隻見前來行刺之人來勢洶洶,抱著必殺的信念,招招都透露著難掩的殺意,馬車外的隨從已死傷大半,前來行刺之人看到,顏墨坐在馬車上,隨即繞開阻擋在他前麵的侍衛,一刀刺向顏墨。
顏墨見前來之人,所以要行刺的對象是自己,心中便稍稍的寬了心,隻要目標不是傾畫便好。
顏墨見那人將劍刺向自己,便隨即跳下馬車,接過封銘丟給自己的劍,加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