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畫說完,便端起酒杯,示意身旁的婢女為自己斟酒!
顏墨見狀忍不住想要開口阻攔,蘇傾畫伸出手暗暗的附在顏墨的手背之上,衝顏墨微微的點點頭,示意顏墨不要阻攔,否則閼氏便更是會不依不饒,還不如現在自己見招拆招,省得還要費腦筋,猜測閼氏又要出什麼新花招對付自己。
顏墨見蘇傾畫一臉篤定的模樣,知道一向蘇傾畫最是有主意,現在自己竟然能夠看出這此中之蹊蹺,蘇傾畫又怎能看不出,現在見傾畫對自己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顏墨便也放心下來,不再開口阻攔。
蘇傾畫身旁的那名婢女,急忙端出酒壺,為蘇傾畫斟滿酒杯,蘇傾畫留意到那名婢女為自己斟酒的時候,手在忍不住的輕顫,看來這酒水果然有問題!
“臣妾多謝皇後娘娘關懷!不過這杯酒,應該臣妾敬皇後娘娘才對,也算是感謝皇後娘娘剛才的一番美意。”蘇傾畫說完,便端起酒杯,衝著閼氏,一飲而盡。
閼氏見蘇傾畫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暗喜不已!現在自己就隻需等蘇傾畫的藥效發作即可。
“傾畫妹妹果然大氣,本宮就喜與妹妹這樣的人打交道。”閼氏說完,也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蘇傾畫看到的此時閼氏一番得意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嘲弄不已。既然自己決定了配合她演這一出戲,那便要將這戲演全套了。
宴會上之人酒過三巡,蘇傾畫感覺閼氏以及易行君的目光不斷的朝向自己掃過來,便知現在也是時候了,便不再繼續吊著這二人的胃口,便側身靠在顏墨耳邊低語道:“現在我的確有些煩悶,想出去轉轉。”
顏墨聽聞,十分不放心的開口說道:“不可,你若想離席,我便開口向可汗請求,讓我帶你回府。”
“你放心,我隻是見此時有人已經坐不住了,便了解他們的一番心事。”蘇傾畫俏皮的衝著顏墨眨著眼睛,不自覺的看向閼氏以及易行君,暗示著顏墨。
顏墨自然也早就注意到這二人的目光不斷的朝自己以及蘇傾畫的方向投過來,看來此時傾畫已經識破這二人的詭計,但仍不放心的開口說道:“這二人又何必理會,你一人前去,我怕你會遭遇什麼不測。”
“既然他們如此不甘寂寞找上門來,那我又怎會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意,定要讓他們在我這討些什麼,我才能放心不是。”蘇傾畫忍不住的露出一臉奸笑。閼氏和易行君從自己這裏逃討去的,定然是教訓!
顏墨見蘇傾畫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便也不再開口阻攔,但仍十分不放心的小聲在蘇傾畫耳邊囑咐道:“雖然你已發現了其中端倪,但是也要小心的保護自己,如果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便……”
還沒等顏墨開口說完,蘇傾畫便忍不住的打斷道:“莫要擔心,我自然是有把握的,否則我又怎敢拿自己以及我們的孩兒的性命開玩笑。”
蘇傾畫說完,衝著顏墨甜甜一笑,接著便換上了一臉不適的模樣,悄悄的退身離席,朝禦花園走去。
此時閼氏見蘇傾畫微皺著眉頭離席,便知藥效終於發作了,急忙對著自己早就安排好的奴婢,低聲吩咐著什麼,那名奴婢聽聞,便也悄悄的離開筵席。
易行君自然也看到了蘇傾畫離席,便按照之前自己與閼氏的約定,急忙端起酒杯,朝顏墨走去。
顏墨見易行君前來尋自己,心中忍不住哂笑不已,傾畫這才剛動身,看來易行君便坐不住了,想必是想用前來拖住自己。
“在西涼國我也早就聽聞,顏王風采逼人,今日一見,看來傳聞果然不虛。”易行君一臉得體的笑容,看向顏墨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