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聽到方卿此時所說的話,忍不住的伸出手,輕撫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開口有些絕望的說道:“皇後,我終究是鬥不過皇後的,我現在就隻有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我一定要拚盡全力的保住他。”

方卿聽到胡姬的此番說辭,心中也難過不已,畢竟這些年皇後對於胡姬的打壓,方卿是都看在眼裏的,對於皇後也怨念不已。

第二日一早,宮中便傳出了,皇後閼氏免於禁足責罰的消息,原來後宮中因為閼氏的禁足而出現一片祥和的情景,瞬間沉寂了下來,眾妃嬪雖然心中埋念不已,可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言發聲得罪皇後,隻能忍氣吞聲的在心中怨聲載道。

此時在易行君所在的驛館裏,易行君見天已朦朦亮,便來到了青裘所在的房間,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坐到房中的椅子上,看到青裘此時仍在呼呼大睡,易行君忍不住的厲聲衝青裘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你能不能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青裘聽到聲音,急忙一個激靈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到了此時坐在房中的易行君,才瞬間打消了剛才的那份驚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臉埋怨的衝易行君說道:“今日之事,我自然不會忘,但是現在也太早了吧,你見過誰家那麼早的出來趕集,想讓我幫你辦事,至少也讓我睡飽了覺再說。”

青裘說完,剛想翻身再睡一個回籠覺。易行君見狀,瞬間憤怒的上前一把抓起青裘,衝著青裘吼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怒我的底線,想必我已經對你說過,今日之事對我非常重要,不可兒戲,你最好心中有數,你現在就即刻給我起床。”

青裘看到此時易行君真的動怒了,也不再繼續耍滑頭,略有些怯惱的衝著易行君說道:“我起床便是,你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小心傷了身子。”

青裘瞬間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洗漱完畢,同易行君一同用了早膳後,二人以及易行君的一眾侍衛,便紛紛來到了集市上進行埋伏。

“一會兒你便在這個茶樓上,先仔細觀察我指定的那名婦人,觀察的差不多之後,你便下去,裝作無意間的衝撞了她,順勢摸一下它的脈絡,探查一下她到底是否懷有身孕。記住,一定要表現得十分自然,切不可露出破綻,讓她有所防範。”易行君一臉慎重的交代著青裘道。

“你且放心吧,就算為了你的那些賞賜我也定不會出差錯。”青裘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衝著易行君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青裘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將桌上的糕點茶水往自己的嘴裏塞。易行君看到青裘這般模樣,心中再次忍不住的泛起了嘀咕,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青裘到底可信不可信,如果一旦出了差錯,自己日後若要行動起來,便會更加困難,但是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便再無後退的餘地,也隻能現在將希望暫時的寄托在青裘身上了。

終於在易行君推測的時間內蘇傾畫帶著純曦出現在了集市上,易行君頓時一臉嚴肅的衝著青裘說道:“快別吃了,那人出現了,就是樓下那名穿青衣的婦人,身邊跟著一個穿粉色素衣的丫頭,你且仔細的給我瞧好了,那婦人到底有無身孕?你仔細的給我看清楚了。”

青裘順著易行君的指示望去,忍不住的感歎說道:“那位婦人,可著實是個美人兒。”

易行君聽聞,忍不住的想要發怒,又怕自己造出了太大的動靜,引起了蘇傾畫的注意,但仍忍不住的衝著青裘小聲的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帶你前來到底是為了何?你若再如此不正經,前日我許諾給你的所有,你一樣都拿不到。”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易行君何必如此惱怒,放心,我知道我今日前來,需要做些什麼,定不會誤了你的大事。”青裘衝易行君說完,眼神忍不住的來回衝著蘇傾畫打量,一改剛才的玩味,仔細的看著蘇傾畫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