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怎麼又回來了?青裘呢?”蘇傾畫見到是南客,急忙上前詢問道。
“那小子已經被我安置好了,你無需操心!我還沒剛出城便聽聞可汗帶兵包圍了顏王府,我放心不下,便又趕了回來,現在你們必須要離開了。”南客一臉鎮定的衝著蘇傾畫以及顏墨說道。
“沒錯,我已經快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後半夜便會抽身離開。”顏墨開口衝著南客交代道。
“此次前來,我便是為了給你們打掩護,你們請安心的離開,善後之事有我們。”南客見顏墨已和蘇傾畫早已商量好,頓時十分安心的說道。
“父親,為了女兒之事,讓您操勞了,是女兒太過不孝!非但沒能好好的孝敬您,讓您享受天倫之樂,反而還一次次的麻煩父親出麵。”蘇傾畫見南客此時一臉倦容,還仍費盡心思的為自己操勞,頓時鼻頭不由得一酸,衝著南客愧疚的說道。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兒,我也隻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不為你操心,我還為誰操心,你且不要考慮我的事,現在你身懷有孕,一旦出了府,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切以身體為重。”南客衝著蘇傾畫不放心的叮囑道。
顏墨在一旁看著蘇傾畫與南客的父母情深,忍不住的上前摟過蘇傾畫的肩膀,輕輕的拍著。
此時在西涼的皇宮中,涼夏已經收到了易行君派人傳的快書,知道可汗已經定下了婚期,讓自己已經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嫁給顏墨的事宜了,頓時心中激動不已,不停的拿著易行君發來的書信,仔細的翻看著,一字一句都細細的品讀,確定自己終於能夠嫁給顏墨後,涼夏在宮中高興的驚呼不已。
此時,西涼皇帝易髡自然也得到此消息,知道自己要將涼夏嫁到匈奴了,忍不住的前來看望涼夏,見到此時涼夏在宮中一副狂歡的模樣。
易髡走上前來到涼夏的身邊,衝著涼夏說道:“傻孩子,你當真就如此開心。”易髡說著,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以及一絲異樣的表情。當然,此時涼夏由於太過開心,沒有注意到此時易髡眼神中那抹神色。
“父皇,你可知道女兒有多麼深愛著顏墨,現在女兒終於能夠嫁給他!父皇應該為女兒高興才是。”涼夏激動著拉著易髡的手,不斷的上躥下跳的說道。
“既然是女兒你自己做的決定,那父皇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隻希望你能記住你今日所做的決定,日後你一旦出嫁到匈奴,父皇便不能像現在這般將你庇護在羽翼之下,處處都為你安排,你隻能自己一個人應付之後所要發生的種種,隻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你現在所做的決定。”易髡一臉嚴肅的開口衝著涼夏說道。
涼夏隻當易髡此時的言語是一位正常的父親,即將要將女兒嫁出門前的淳淳教誨,一時間,對於自己即將要離開父皇身邊,也有些難舍難分,涼夏立即上前拉住易髡的衣袖,撒嬌著說道:“父皇,這些年來對女兒的養育之恩,女兒一直都銘記於心,隻是日後,女兒一旦遠嫁,便不能日日陪在父皇身邊,孝敬父皇,還請父皇原諒女兒不孝。”涼夏說著,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易髡看著此時涼夏,低頭啜泣的模樣,想要忍不住的伸手在涼夏的肩背上輕拍,但剛伸出手,便又忍不住的放下,眼神中的複雜神色更加明顯!易髡接著開口衝著涼夏說道:“你即將要出嫁了,而且對方是你心儀的男人,這是好事,何必要流淚,今日你且先早早休息,你婚禮所有需要之事,父皇都會替你安排好。”
易髡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涼夏沒想到父皇對於即將要出嫁的自己,一改往日的寵溺,竟如此冷淡的交代了幾句後便離開了,看著易髡離開的背影,涼夏心中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隻是此時的喜悅,瞬間衝淡了此時涼夏心中的難過。涼夏也無心再考慮許多,隻一心沉浸在即將要嫁給顏墨的興奮中,久久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