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顏墨話音剛落,騰的從四周的林子裏躥出了一眾侍衛,將顏墨團團包圍。

雖然這些侍衛都拿黑布將臉蒙上,但顏墨還是一眼便認出,所來之人都是宮中之人。

“可是閼氏派你們先來?”顏墨直言不諱的開口發問道。

此時自然無人與顏墨回應,眾侍衛得到的指令便是將顏墨拖住,但不能將顏墨給傷了,隻要顏墨不先行動,眾人定不會先出刀劍,隻是這樣直直的站著與顏墨僵持著。

顏墨見狀,瞬間心底劃過一絲異樣,這些人看樣子不想與自己針鋒相對,而是想刻意的與自己拖延時間,這樣想著顏墨的心中頓時閃過一陣靈光,心中忍不住的牽掛起還在木屋中的蘇傾畫,心中隱隱的覺得,此時蘇傾畫可能會有危險!

這樣想著,顏墨自然不再願意多做停留,隻想盡快的飛身返回木屋,眾侍衛見顏墨想要離開,自然快速的圍了上去,用身子擋在了顏墨的身前。

顏墨見狀,自然不會對這些人客氣,快速的拔出刀鞘中的利劍,朝眾人砍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所來之人已死傷大半,就在這時空中閃過一絲光亮,這是常山發出的撤退信號,眾侍衛見狀,便不在於顏墨多做糾纏,紛紛快速的隱退消失在了黑暗中,若不是一地的屍體見證,這些人仿佛剛才從沒出現過一般。

顏墨自然也看到了剛才空中那閃過的信號,心中的異樣更甚,十分不安的飛快的衝回木屋,果不其然,此時木屋中早已不見了蘇傾畫的身影。

顏墨定睛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封書信,書信上還壓著傾畫隨身佩戴的一枚玉佩,顏墨快速走過去拿起玉佩,用指尖不住的在上麵摩挲了幾下,然後才將視線落到了信件上。

“王爺,王妃此時已被皇後娘娘請回,皇後娘娘聽聞王妃仍身懷有孕,心中記掛不已,怕在外有損了王妃的身體,於是便特意命在下將王妃接回宮中靜養,若王爺是在思妻心切,還請王爺盡快趕回匈奴,與王妃相聚。”

顏墨看到了信上的內容,頓時憤恨不已,將手中的信紙瞬間窩成一團。

“閼氏,我定不會放過你。”顏墨冷冷的說完,便負劍快速的走出木屋,將剛才拴在門外的馬牽起,快速的翻身上馬,朝匈奴趕回。

常山以及寒露等人自然不會顧及此時蘇傾畫的懷有身孕,所以趕路十分匆忙,馬不停蹄,毫不間歇,寒露自然恨不得在這顛簸的路途中,將蘇傾畫腹中的孩子弄掉。

原本從蘇傾畫所在之地趕往匈奴的路程需要五天,常山等人硬是將這行程縮短到了三天,此時蘇傾畫的臉色也十分蒼白,腹中也隱隱作痛。

蘇傾畫忍不住的輕撫自己的小腹,不住的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一定要挺住,這個孩子自己也一定要盡力的保住,這是自己與顏墨的第一個孩子,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在下參見皇後娘娘,顏王妃在下已帶到。”常山風塵仆仆的急忙趕到皇後殿中,向皇後複命道。

“可是真的將蘇傾畫給我帶來了?”閼氏聽聞雙眼忍不住的放出精光,一臉興奮的站起身來,衝著常山再次確認般的開口問道。

常山沒有多做言語,隻是衝著門外的寒露說道:“將顏王妃請上來。”

寒露聽聞,內心緊張的捋了捋略顯淩亂的頭發,然後看了蘇傾畫一眼,雖然此時蘇傾畫內心極不情願,但還是邁步走向了正殿,蘇傾畫此時心急的想要確認純曦到底是否安全!

閼氏此時看到蘇傾畫出現在正殿,欣喜不已!但當看到此時蘇傾畫微微隆起的小腹時,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你竟然沒有小產!”閼氏不由得想起之前易行君明明衝自己篤定的說道,已經確認過蘇傾畫小產,卻沒想到蘇傾畫將自己與易行君等人都給騙過了。

“想必讓皇後失望了吧。”蘇傾畫微啟此時幹涸蒼白的嘴唇,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

“王妃身懷有孕這等好事,本宮又怎會失望。”閼氏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開口衝著蘇傾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