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還沒等依斐開口,涼夏便再也氣不過的一把將蓋頭半掀,一臉不滿的開口衝著那侍衛吼道:“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西涼的公主,你竟敢讓本公主走側門,好大的膽子!”
“回公主,王爺已經吩咐過了,現在您既然已經要嫁入王府,那您的身份便不再隻是公主這般簡單了,現在在匈奴,您的主要身份便是顏墨王爺的側妃,既然是側妃,便要按照側妃的規矩來,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在下。”侍衛並沒有被涼夏的出言所嚇到,仍字正腔圓的開口衝著涼夏解釋道。
簫劍聞聲,停下腳步,回頭衝著侍衛說道:“何必如此拘泥,讓公主從正門進便是。”
那名侍衛聽到簫劍開口為涼夏解圍,自然不願再刁難,雖然此時顏王府的眾人都十分不喜這個剛嫁到王府的涼夏,但是畢竟簫劍算是這王府的半個主人,既然主子都發話了,那侍衛沒有理由不從。
可誰知此時涼夏一把將蓋頭重新蓋好,大聲的開口衝著依斐吩咐道:“依斐,帶我走側門。”
依斐聽聞,瞬間驚訝不已,沒想到一向嬌生慣養,囂張跋扈的涼夏公主竟然就這樣屈服了,驚訝歸驚訝,依斐也不敢遲疑,急忙扶著涼夏的手,走向側門。
簫劍見狀,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簫劍知道顏墨定不會好生的對待涼夏,卻沒想到無論涼夏從顏墨那裏怎樣受辱她都咬著牙硬撐下來,簫劍在一陣心酸過後,隨即釋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以及生活,今後自己並不能無時不刻的出現在她身邊,也不便出現,有很多事不是單單靠強硬便能解決的了的,涼夏這樣不單純的與人硬碰硬,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此時閼氏帶著白芷以及寒露也抵達了顏王府,顏墨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當著前來賀喜的眾大臣的麵自然還是要給閼氏一番薄麵,於是便帶著蘇傾畫一同前來迎接閼氏。
閼氏一下馬車,便一臉不滿的開口衝著顏墨抱怨道:“這府中的氣氛也太過冷清了吧,這哪裏有一點像是大婚的樣子。”
閼氏刻意將聲音提高,讓在一旁的涼夏將閼氏的話聽了個真切。
涼夏原本心中就已經要到了崩潰的邊緣,心中慢慢的委屈無人訴說,現在聽到閼氏這樣的說辭,眼眶再次忍不住的濕潤了,隻不過有蓋頭遮擋,並沒有人發現此時涼夏心中的哀傷。
“皇後娘娘怕是誤會了,現在眾人可能是聽到皇後娘娘駕到,頓時肅然起敬,不敢放聲喧嘩,才導致現在一片安靜,而且現在國庫為了邊關的戰事以及暴亂有些吃緊,自然要一切從簡。”顏墨此話一處,閼氏自然挑不出理來,反而映襯著自己的鋪張浪費。
“顏王爺如此憂國憂民,事事為國事操心,的確讓本宮望塵莫及。可汗能得王爺在一側相助,定會輕省不少。”閼氏隻能這樣裝作十分欣慰的模樣開口說著,力求挽回一些剛才自己的失言。
“皇後娘娘過獎了,正廳的位置已經為皇後準備好,快快有請。”顏墨不想再與閼氏多言語下去,於是開口衝著閼氏指引道。
在一旁的涼夏聽聞,心裏也微微有一絲的開心,顏墨終於記起今日是他和自己的大婚了。
閼氏聽聞,便任由封銘的指引來到正廳落坐,卻沒想到顏墨在正廳為自己準備的座位竟然是宴席的位置。難道不是讓自己來主婚的麼,為何一來到就直接開始用酒席了,閼氏疑惑不已,急忙派白芷出去探問。
“依斐,將涼夏帶到後院去吧,這幾日你們趕路定是十分辛苦,快些去休息吧。”顏墨冷冷的開口衝著依斐吩咐道。
依斐聽聞,有些愣神,難道現在成親無須那些繁瑣的俗禮了?
涼夏聽到顏墨的說辭,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