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此時看到自己懷中的人兒一副手舞足蹈的模樣,便覺得今日自己所做之事,一切都值了,接著柔聲開口衝著蘇傾畫說道:“閼氏現在一天天的囂張跋扈,便是為她自己自掘墳墓,她現在樹敵太多,就算我當眾詆毀她,也不會有人願意為她發聲,而且我定是要戳她的銳氣的,否則她把手伸得太長,傷及了你,到那時候再處置她便晚了。再加上現在情況特殊,涼夏又一向事事都聽從閼氏的安排,如果此時不在她們心中生出一些嫌隙,雖然涼夏心智愚笨,我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傷到了你。”

“如果不是為情所困,迷失了涼夏的眼睛,比此時的涼夏,一定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說實話,我十分不願與這樣的人為敵,心智太過單純,讓人不忍傷害,我現在打算命令依斐將為涼夏下的肥胖藥給停了,我不想再這般捉弄於她,仔細想一想,她也是個迷失在情網中的可憐人。”蘇傾畫隻要一想到今日涼夏的種種表現,便知道涼夏一直以來都是閼氏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且想到今日涼夏的種種遭遇,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無疑便是最大的打擊!蘇傾畫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說著。

“如果這樣做,能讓你心中好受一些的話,那我自然不會有意見,現在簫劍已經隨意找了個由頭搬出府去住了,日後就算看在簫劍的麵子上,隻要涼夏不作出太過分的事情,我是不會懲罰她的,這也算是對簫劍有個交代。”顏墨早已想到現在簫劍不與自己同住在一個府上了,心中就頓時覺得有些悲涼,隻怪這世事太過造化弄人,自己的好兄弟心愛的女人竟然嫁給了自己!

“隻希望日後她能夠意識到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什麼才是她真正的歸屬。”蘇傾畫感歎的說道。

“這世上之事從來都不會按照心中所希望的模樣發展,現在我也無心憂慮他人,隻有將你保護好,將我們的孩子保護好才是我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顏墨含情脈脈的衝著蘇傾畫說道。

蘇傾畫聽聞,沒有再多做言語,隻是緊緊的與顏墨的手相握,靜躺在顏墨懷中,與照進屋內的月光相輝映,傾灑著一地的柔情。

是夜,白芷在確認周圍的人都睡下以後,才躡手躡腳的,從房中推開門出來,來到宮廷中一片無人守衛著的禁區,在吹了一聲口哨之後,一隻白色的信鴿聞聲而至,落到了白芷的手上。

白芷看到這隻信鴿,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這隻鴿子,過後掏出袖中藏匿信件,綁在這隻信鴿的腿上,然後一揮手信鴿便飛走了。

“你在做什麼?”這時從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白芷聞聲望去,發現迎麵走來之人竟是寒露。

“寒露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白芷轉移話題道。

“我如果睡著了,那豈不是就發現不了你的這般做法了。”寒露眼中冒著精光,確信剛才白芷是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現在還需盡快命人將那隻鴿子射下來,才能知道白芷將這信件傳遞給誰。

白芷聽聞寒露已經看到自己剛才一切的所作所為,便接著開口解釋道:“我隻是想傳一份家書給家裏,由於離國太久,白芷實在太過思念親人。”

“傳一封家書還用得著如此偷偷摸摸的嗎?”寒露自然不會輕易的受白芷的欺騙,無論白芷說什麼,寒露自然都不會相信。

“寒露姐姐為何不相信白芷。”白芷接著一臉無辜的模樣,衝著寒露質問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你的行為太過可疑,不能讓我相信,現在有什麼話,你還是留在皇後身邊去說吧,隻要將你那隻信鴿射下來,便知道你到底可信不可信了。”寒露說著,一把上前抓住白芷的手臂,拉扯著往皇後的宮中走。

“都這麼晚了,又何須驚擾皇後。”白芷一邊掙紮著一邊說道。

寒露自然不再理會白芷,隻想快速的來到皇後宮中,讓皇後盡快命人將那隻信鴿射下來,否則耽誤的時間,便死無對證了!寒露相信那信中的內容,定足以讓皇後治白芷之罪。

白芷見狀,便不再多做掙紮,任由寒露拉扯著自己,來到了皇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