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她今日去了寺廟,這又是演的哪出戲?”閼氏聽到白芷來報,不住嘲諷的發問道。

“奴婢不知,隻是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夜寧王妃前來尋皇後,的確有些蹊蹺。”白芷開口衝著閼氏回複道。

玲瓏對於閼氏來講,本就是一顆無關痛癢的棋子,辦事一向不得力,現在閼氏自然無心考究玲瓏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接著開口衝著白芷問道:“涼夏公主那裏最近怎麼樣?”

“啟稟皇後娘娘,那日之後公主便大病了一場,現在還沒有痊愈,沒辦法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白芷心中對於涼夏的遭遇心疼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手刃了顏墨這個狠心之人。

“涼夏病了,病的嚴重不嚴重,怎麼沒有早早的告訴本宮?”閼氏裝作一臉心疼的模樣,出聲詢問著。

“具體情況奴婢也不知,要待明日去看了才知道,但據我派出的探子來報,公主病的應當不是十分嚴重。”白芷故意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道,其實涼夏那邊的情況,白芷早就暗中的先去看過,確認無大礙後白芷才放心!但是在閼氏麵前,絕不應表現出自己對於涼夏的太過關心!

“那明日一早你便前去看望一下涼夏,再去庫房中拿幾樣上好的補品,先去帶給涼夏,讓她千萬要養好身子,萬不可有何閃失,否則本宮可如何給易行君以及西涼皇帝交代。”閼氏接著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衝著白芷交代道。

“奴婢遵命。”白芷從皇後宮中退下後,再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之前的那片空地上,不一會,易行君的那隻白鴿便如期而至,落到了白芷的臂膀上,白芷急切的掏出信件,將鴿子放飛後,快速的離開了。

白芷找到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才敢掏出那封信件,小心的取開,發現信上隻有兩個字“侍寢”。

白芷看完,就用燭火將那張紙條給燒成了灰燼!易行君竟然命令自己給可汗侍寢,也的確隻有真正的成為可汗的枕邊人,才能夠得到更高機密的消息!

就這樣看著那搖曳閃爍的燭火,白芷靜坐了好久。對於易行君下達的命令,白芷一向都會毫不猶豫的完成不誤!可是如今竟然讓自己給那個老可汗侍寢,這讓白芷久久不能接受。

可無奈,這是由母國傳來的命令,自己是母國一直以來所養的忠誠之士,無論是何命令,都應該努力的達成,這樣想著,白芷便不再猶豫,轉身熄滅了燭火,回到了房中睡下。

“寒露,將這盤糕點端給可汗。”閼氏指著桌上最為精致的一盤糕點,衝著寒露吩咐道。

自從胡姬產子,可汗已經好久沒有來自己這裏用膳了,更別說就寢,閼氏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可汗,於是忍不住的衝著寒露這樣吩咐道。

這時,剛從花園采花回來的白芷,聽到閼氏的一番說辭,見寒露正想上前端盤子離開,白芷快速的從花籃中掐了一朵鮮豔的牡丹,走到寒露身前,將花快速地擺在盤上。

閼氏以及寒露見狀,都不盡微愣,寒露剛想開口衝著白芷質疑,便聽到閼氏,出聲詢問道:“白芷,將花放在盤中,是何寓意?”

“回皇後娘娘,奴婢隻是見這花開的大好,放在盤中點綴再合適不過,再說可汗每日憂心朝政之事,看到這些豔麗的花朵,一定會眼前一亮,而且這牡丹是我匈奴的國花,想必可汗看到這花定會想起娘娘您這明豔動人的容顏,等不了多久,便會前來看望皇後。”白芷巧言令色的一番話,將閼氏哄的欣喜不已。

“你這巧嘴,就隻知道整日的哄騙我,寒露,你將剛才白芷采來的這些花,插到宮中的各個花瓶中,送糕點之事,還是讓白芷前去吧。”閼氏就喜歡白芷這樣的能言善道,如果將糕點送到可汗麵前,再加上白芷在可汗麵前言語幾句,來一個錦上添花。而且寒露的身份十分特殊,自己剛才沒有思慮周全,竟然派一個逃回宮中的逃犯前去給可汗送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