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息怒,你讓我如何息怒!現在我在這宮中,隻掛有皇後這樣一個虛名,得不到可汗的寵愛,讓我這往後的餘生該如何度過!”
“皇後娘娘,您久居深宮,想必這後宮的規則應該比奴婢更要清楚明白!對於可汗的寵愛,從來都不是坐等寵幸降臨到自己的頭上,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爭取來的,現在擋在你和可汗之間的是誰?皇後娘娘您就除掉誰便可。”白芷不動聲色的開口衝著閼氏說著,雖然語氣平緩,但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殺機卻令人不寒而栗。
閼氏聞言,不禁一愣,繼而陷入了思索中,過後才開口,語氣略顯和緩的衝著白芷說道:“的確,剛才本宮過於被動了,竟然還不及你一個剛入匈奴宮中的小丫頭。”
“皇後娘娘過獎了,其實奴婢剛才所言,皇後娘娘心中都是有的,隻不過是您對於可汗的愛意,暫時蒙蔽了您的雙眼罷了。”白芷接著低頭說著。
“既然你既出此言,不知你現在心中可否有何計策?”閼氏一臉期翼的看向白芷,開口問著。
“現在胡姬再次得寵,還不是因為她現在,剛剛為可汗生下了一位小皇子,可汗愛子心切,自然要勻她一些寵愛的,但是皇子本無罪,有罪的是他沒有一個好的額娘,再加上謀害皇子是大罪,皇後娘娘萬不可走此險途,隻有將皇子過繼到皇後娘娘您的名下,這才是對您和皇子最好的選擇。”白芷接著有條不紊的開口衝著閼氏稟報道。
“這怎麼可能,那個孩子現在對於胡姬來說,可是看的比命都重要的,我怎麼可能輕易的將那孩子過繼到我的名下,又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可汗也是不會同意的。”閼氏聽聞,急忙皺著眉頭開口質疑道!
“胡姬如果不同意,那便除了便可,到時候孩子沒了生母,自然而然是要過繼到六宮之主,也就是皇後娘娘您的名下的。”白芷接著雲淡風輕的說著,仿佛此時的言語中,不是在討論將一個人的性命解決,而是在討論今晚的月色如何的迷人。
閼氏聽聞,剛開始疑惑苦惱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靜,繼而轉喜,“能在本宮身邊為本宮出謀劃策的人也就隻有你了,先去庫房領賞吧,回去好好休息,這幾日也著實辛苦你了。”閼氏說著,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白芷得令,便轉身離開了閼氏的寢宮,轉身之時,白芷的臉上終於不再麵無表情,而是露出了一絲難以琢磨的微笑。
既然自己的任務是要給可汗侍寢,那白芷就要自己付出最少的犧牲而得到最大的回報!在自己還沒給可汗侍寢之前,就先將這後宮攪得一團亂,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之人便是自己。
此時涼夏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想到自己自從嫁到匈奴來,還沒有前去向閼氏拜訪過,於是便開口衝著依斐說道:“你是從我的嫁妝裏挑些好的,一會隨我進宮去麵見皇後。”
“是。”依斐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擔心無比,依斐知道涼夏的本性不壞,但就是由於接觸了像閼氏這樣的惡人,才被一時蠱惑蒙了心智,做出那番錯事來。
現在依斐已經奉蘇傾畫的命令,將暗中給涼夏下的藥停了,涼夏也漸漸的恢複了之前的容貌以及身材,但涼夏發現無論自己的容貌如何改變,顏墨始終不會多看自己一眼,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和自己原本的設想出入太大,再加上蘇傾畫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臨產期也越來越近了,一旦蘇傾畫為顏墨誕下的嫡子或嫡女,涼夏日後在這府中便再無翻身的餘地,涼夏自然心急不已想要前去請閼氏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