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別擔心了,我也隻是和你抱怨一下,到時候怎麼做我心裏有數的。”傾畫出言安慰著南客,南客見此,又是感慨女兒會安慰自己了,卻是長大了。聽見南客這樣的感慨,傾畫又是感覺有些無語。
將南客安慰好了以後,傾畫便去照看她的兒子了。因為母乳對孩子的身體還是好的,所以傾畫在自己的飲食上也是十分嚴格控製,為了孩子,她的飯菜裏卻是不能有鹽的,雖然吃的清苦,但傾畫為孩子日後能夠茁壯成長,卻也是在忍受著。
夜間,傾畫看著她的孩子,心中又是歡喜,這十月懷胎便像是一場夢一樣,而有了孩子這段時間,讓她感覺也不太真實。自己怎麼就是個母親了呢……雖是這般懵懂,但她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這個孩子是真真實實的抱在她懷裏,是的的確確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
這孩子不愛折騰,卻是個懶的。傾畫也能早早的休息,想著明天還有事情要忙,便安慰的睡下了。
次日。因宴會是在夜間,傾畫身子也還是有些不大舒服,便遲了一些前去。闕氏左等右等,不見傾畫來,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礙於官眷都來了,她也不好單獨去問為何傾畫沒來,便隻得等著。
傾畫抱著孩子姍姍來遲,便前去尋闕氏告罪。
“見過皇後娘娘,因孩子在家中太鬧,現在才來,還望娘娘恕罪。”傾畫抱著孩子向闕氏行禮。
“快起來,你剛出月子,便不用行禮了。孩子還小,正是鬧的時候。王爺不在家,卻是辛苦你了。”闕氏拉著傾畫起來,將她上下仔細的打量,沒有見她身子有什麼太明顯的虛弱。心裏有些不悅,但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多謝皇後娘娘體貼關愛。”傾畫抱著孩子隨著闕氏走著,眾官眷見傾畫,也是暗中觀察著她。卻感歎她的身子能恢複的如此之好,卻不知道,這便是因為她生產之時遭了大罪,而近來她的飲食也是被南客嚴格控製。
“王妃說的哪裏話,做母親的都是難的,便是生產的時候更是遭罪。本宮聽說,你生產之時大出血,幸得無事,但似乎你身子又有些虧損。倒是要小心注意,切莫再過嚴重。”闕氏麵子上看起來十分擔憂傾畫,但實際上不過是在走個過場而已。等一會她或者她的孩子喝下了那個東西,到時候卻讓她後悔,也是來不及了的。
“多謝皇後告誡,左不過是身邊的丫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倒是我一時疏忽才讓她得逞。幸好家父會些醫術,若是沒有家父,卻不知會是個什麼光景。”傾畫提及此事,依舊是心有餘悸。但幸好自己是沒了危險,現在雖是有些虧損,但好歹卻也是沒有什麼大礙。
傾畫又與闕氏說了一些,便抱著孩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等著宴會開始。
胡姬抱著她剛滿周歲不久的兒子,也來參加宮宴,坐到了傾畫身邊。看著傾畫懷裏的兒子,心裏也是歡喜。
“你可大好了?聽說你生產時遭了罪。我孩子也是個鬧騰的,卻是不能去看你,恐怕打擾你。”胡姬因為自己養了孩子以後,對於小孩子總是有些疼愛,之前又聽說傾畫生產時遭罪,也不由得心疼她。
“已經好些了,現在還是在調養中,但也沒什麼大礙。多謝娘娘關懷。”傾畫對於胡姬還是有些好感的,或許這也是和有了孩子以後有關係吧。
“你們中原人就是身子弱些,來到我們這裏,可是要好好養著。若有什麼需要便去尋我,我能給你的,就給你,我若是沒有,便想辦法給你找來。你可別有什麼不好意思。既然是來了,便將我們當做自家人好了。”胡姬見傾畫,越看越越是順眼,便對傾畫也很熱情。
“那傾畫,便先說謝過娘娘了。”傾畫看著胡姬,卻是哭笑不得,自是聽說他們這裏的人豪爽,卻不想竟有這般豪爽的人。
“你卻是可氣了。隻當我是朋友便罷。”胡姬笑眯眯的和傾畫說著。
胡姬與傾畫相談甚歡,卻叫闕氏看著心中極其不舒服。看著兩個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好,但是麵對眾位官眷還是忍了下來,看著他們兩人,卻是得隱忍不發。
“見過胡妃娘娘,見過王妃。這是皇後賞給二位的羊奶。”一個丫鬟端來了兩碗羊奶,放在胡姬與傾畫麵前。傾畫抬頭看了一眼闕氏,發現闕氏一臉含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傾畫心裏明白,這個真是皇後賞賜的。但這個羊奶卻是給誰喝的呢?胡姬自然是知道羊奶是用來做什麼的,但傾畫不知,雖是道了謝,但是還是一臉懵懂。胡姬見傾畫如此,便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