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顯然已經動了氣了,顏墨無奈的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幹嘛弄的跟怨婦似的?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你還記得那次與易行君對壘不?我的那套計策可坑苦了他,在我看來,他易行君長這麼大,肯定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那之後他便窩在西涼,久久未來前線,看來是受了不輕的打擊,本來我以為他很久都不會再來,沒想到這麼快他居然又卷土重來了,你覺得,他既然還敢過來,肯定是走出了陰影,沒了陰影的易行君,肯定比以前更可怕,如果我們不冒險,我敢保證肯定贏不了他。”

“可是……”

夜寧剛說到這,便被一聲通報打斷:“報!後方來信。”

顏墨輕聲道:“進來吧。”

簾子一掀,打外麵進來一小兵,他將手中的一封信送到顏墨手中,便恭敬的退了回去,顏墨拿著信封,見是封銘送來的,於是輕輕打開,信紙還不少,足足有二十幾張,顏墨看著厚厚的一遝信紙,沒有稍皺,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顏墨打開第一張信紙,緩緩看起,封銘的信寫的很細,這封信裏,主要講的,便是閼氏是如何陷害傾畫,要至傾畫於死地的,顏墨看到閼氏在傾畫的房間裏,派人殺害胡姬的時候,寒眉一豎,這個瘋子,居然如此惡毒!

夜寧在一旁看著顏墨的表情,便覺事有蹊蹺,但此時又不便打擾,隻好忍著沒有出聲,隨後顏墨又看到胡姬死後丫鬟失蹤,閼氏陷害傾畫殺死胡姬,與可汗告狀,顏墨手裏的茶杯突然被他捏了個粉碎,夜寧一愣,這是動了真怒了啊!

“顏兄,你沒事吧?”

顏墨擺了擺手,又繼續看了下去,夜寧有些焦急,此時戰況吃緊,家裏可別再出什麼差錯啊!夜寧虔誠的祈禱著,而此時的顏墨,已經看完了十幾張,到這裏,丫鬟已經出現了,與閼氏一起對簿公堂,可汗聽了胡姬丫鬟的話,又見她拿出了胡姬和可汗才認得的白玉簪,這才替胡姬做主,將閼氏押了起來,顏墨心頭一鬆,傾畫和孩子沒事就好啊。

後麵那些驚險的環節,雖然顏墨看的也很揪心,但最起碼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隻要事情水落石出,可汗肯定就不會讓傾畫受到傷害,畢竟可汗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這麼多人麵前,她閼氏想逞凶,哪裏可能成功,待得顏墨看完信,夜寧已經急不可耐的詢問道:“家裏出什麼事了?”

顏墨回道:“閼氏瘋了,也不知我家傾畫如何得罪了她,她居然想蓋傾畫的命。”

夜寧一聽,心裏一顫:“那傾畫沒事吧?”

“沒事,胡姬死了,閼氏殺的,想嫁禍傾畫,不過被胡姬生前的丫鬟揭穿了,閼氏被關押了起來,過程很驚險,不過結果很樂觀,傾畫無事,沒人受傷,隻是這丫鬟倒是很重情,解決了此事,她已經隨著她的主子而去了。”

夜寧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個丫鬟的死,倒不能引起他太大的反應,隻要傾畫無事,他也就不再關心其他。

顏墨看完了信,一時有些感慨,也有些別的擔心,這次是閼氏混賬,可有了閼氏,難免再有個李氏王氏的出來繼續迫害傾畫,想到這,顏墨的眉頭又有些皺了起來。

夜寧看到這裏,也知道顏墨這樣的心情也是理所應當的,於是他勸道:“顏兄,別多想了,傾畫善良心善,肯定吉人有天相,你不用太過擔心。”

這句話顏墨是認可的,於是他又有點想念妻子了,傾畫最是喜歡花花草草,隻是跟了自己後,除了每次在家裏擔憂自己的安全,便是打理家裏的一切事物,如今又有了孩子,她哪有時間弄這些盆栽?

這次回去後,一定要到市場好好轉轉,為傾畫挑幾盆可以淨化空氣,令人可以心曠神怡的花草,送給傾畫做禮物,也是感謝她為自己的傳宗接代做了貢獻。

一想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顏墨這心裏便覺得很是甜蜜,不知不覺這嘴角也有些微微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