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胄見不光對方鄙夷,連炎統也有意嘲笑,便氣不打一處來,他輕哼一聲,手中戰刀揮起,大叫道:“大言不慚!可敢單挑?”
夜寧撇撇嘴:“有何不敢?”
說著,他將方天畫戟抄在手裏,一提韁繩便來到了場間,炎統馬上退後,留出空地給兩人,亥胄眼睛一眯,手中兵器被他攥緊,反觀夜寧倒是神情放鬆,好似隻是過來玩遊玩一般,亥胄啐了口唾沫,提刀便衝,夜寧長戟向前一送,便架在刀口上,兩人各自用力,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夜寧長戟突然一放,亥胄身子前傾,再想坐直時,方天畫戟已經當頭砸下。
危險之中,亥胄腰部一用力,將身子翻過,他麵朝天空,後背貼於馬上,兩手架起戰刀,狠狠地磕在戟背,夜寧手臂一揮,長戟向著一旁移去,帶著亥胄的身子差點從馬上落下。
當兩馬錯身後,亥胄趕緊調整好坐姿,額頭隱隱見汗,好家夥!不愧是匈奴夜王子,手底下的功夫倒是出類拔萃,但此時不是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亥胄將戰馬調頭,微微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一旁觀戰的炎統見他還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心裏也不好意思這麼早就叫他,畢竟這才一個回合……
想到這,亥胄咬咬牙,隻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夜寧冷眼看著速度飛快襲來的亥胄,緩緩將長戟指向亥胄,又緩緩垂向地麵,這挑釁般的手段,頓時氣的亥胄哇哇亂叫,炎統在旁邊看著,心裏想到,亥胄輸矣。
這倒不怪他,想當初炎統也在夜寧手底下吃過虧,輪戰力,辛夷最高,炎統第二,亥胄第三,打不過夜寧也是正常誰,誰讓亥胄這些年把時間都耗費在研究陰謀詭計上麵了呢。
炎統正想著,那邊已經又打在了一起,兩人兵器相交,乒乓聲不絕於耳,亥胄越打越吃力,手上的兵器也跟著越來越沉重,直到被夜寧挑開大刀,差點刺中胸口後,亥胄終於有些支撐不住,大吼一聲:“還不幫忙?”
炎統輕咳一聲,趕緊撥媽前進,剛走兩步,便見一支箭矢突然衝著他麵龐射來,此箭略粗,箭尖螺旋,高速旋轉中,正對他額頭,來不及細想,炎統趕緊身子後傾,眼看著此箭從他鼻尖挑過,憤怒的炎統直起身子便尋找起來,不等他找到,敵軍中突然策馬走出一人。
此人年紀不大,較好的麵龐微微有些冷意,他銀甲銀盔加身,手中一杆亮銀弓,馬鞍處橫掛烏黑長馬槍,此槍之長,足有兩米半,胯下戰馬也是囂張的一身亮銀裝扮,見了這人,炎統腦海裏搜索了一遍,未有此人信息。
那人策馬出來,緩緩行至與夜寧並肩,而亥胄也已經退回,他狼狽的回到炎統身旁,悄悄摸了摸頭上的汗珠,喘著粗氣望向對麵,見對麵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他的心裏也是一陣的迷惑。
“來者何人?”
炎統沉聲問道,封銘冷冷的望著對麵:“說了你也不認識。”
炎統捋了捋胡須,道了句夠囂張!亥胄見封銘的打扮,知道這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心裏微微有些打了退堂鼓,但炎統不吭聲,他也不好提出撤退,隻能如坐針氈般的跨在馬上默默地等著。
“亥統領,咱們今日得將軍之命,前來踏平這裏,沒想到對方準備的也如此充足,此戰已不是咱們所能駕馭,快派人回去通知將軍,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
亥胄聽完炎統的話,眼前一亮,但隨後又暗了下來,此時的狀況極其不好,也不知道傳令兵一去一回可趕得上救援,但如今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想到這裏,他趕緊派出傳令兵,一路馬不停蹄趕奔駐紮之地。
這邊剛處理完,敵軍已經開始發起進攻,二十萬對二十萬,整整四十萬大軍瞬間殺在一處,場麵之壯觀不可幾語道出。
亥胄與炎統對望了一眼,咬咬牙皆催馬而出,亥胄長了個心眼兒,不等炎統找上對手,他先奔著封銘直直衝去,夜寧他剛剛交過手,自知不是對手,這個不認識的家夥雖然打扮的高深,但說不好是個蠟槍頭呢?
炎統見亥胄已經挑好對手,心中提他默哀了一會兒,剛剛那一箭他還曆曆在目,從那一箭中,炎統便可以認定,這人與夜寧相比也不逞多讓,剛想到這,亥胄與那人已經戰到了一起,炎統無心觀看,因為夜寧也已經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