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沒有想好孩子的安全問題,自己肯定是沒有時間將孩子放在身邊的,而身邊的親信呢,又都有用武之地,除了這些人,再有其他人,她還不放心,於是糾結的傾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入夜時分,呼延簡回到煙雨樓,見到傾畫後,報告自己已經一切準備妥當,所有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全城地毯式搜尋閼氏的根據地,傾畫點點頭,示意呼延簡回去休息,而秋雲早已經找好了地段,就等明天天一亮就去找人裝修。

深夜裏,閼氏吃著點心,與福伯商議事情。

“聽探子說,傾畫回宮後,用了放血的辦法將可汗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福伯捋了捋胡須:“是的,而且效果還不錯,雖然這毒血還有深層的一部分未放出,但體表的毒素可是清理的很幹淨,這丫頭的醫術很不一般。”

閼氏將葡萄扔回托盤,哼了一聲道:“區區一個赤腳大夫,還真將自己當盤菜了,宮裏我已經安排了人手,我倒要看看是她治療的快,還是我下毒的快。”

福伯沉吟了片刻,有些不同意的道:“聖女,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個可汗固然該死,但既然傾畫已經回來,咱們還是先除掉傾畫的好。”

閼氏聽了福伯的話,陰陰的笑了幾聲道:“不急,我先從內心上將她打垮,等她將可汗救治的差不多時,給她來個驚喜,到那時咱們再散播開,就說可汗是被她害死的,到那時,煙雨樓的食物毒暈了可汗,煙雨樓的老板害死了可汗,想想便迫不及待呢。”

煙雨樓的勢力不大,但勝在隱秘,多年來煙雨樓在匈奴,一直是以酒樓的身份存在,而且內部也確實以美食而聞名,當初傾畫剛來到匈奴時,就是以美食打開的市場,那時候就連可汗都非常喜歡煙雨樓的夥食,經常派人過來訂餐,這也是傾畫和閼氏結下梁子的原因之一。

後期呼延簡家道沒落,可以說是無家可歸,又因是可汗所為,所以匈奴上上下下的地段,都不敢收留他,那時他的一身本事無處發揮,堂堂七尺男兒有本事無處效力,也是一件非常讓人沮喪的事情,傾畫知道這事兒後,想了很多方法幫助,兩人曾經認識,又加之呼延簡也幾次幫助過她,她動用一切能力,總算將呼延簡安排在了自己的麾下,隻不過他因是罪臣之子,不可能再入顏墨手下,所以傾畫隻好讓他去煙雨樓。

眾所周知,煙雨樓隻是個酒樓,可汗也知道,所以當傾畫提出這件事時,可汗並沒有太過注意,一個酒樓還能有什麼問題不成?如果呼延簡能穩穩當當的一輩子生活在煙雨樓,做個掌櫃的,倒也沒什麼大問題,所以可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他是同意了,但呼延簡到了酒樓後,並不想一直做個掌櫃,所以他開始謀劃一些別的事情,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琢磨,他決定策劃一個組織,用來在匈奴打探情報,掌握匈奴所有世家、流派、生意、甚至官場上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