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畫擦了擦眼淚,平複了心情,孩子沒了,她也很傷心,她可以理解玲瓏此時的心情,因為她當初也差一點失去自己的孩子,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背這個黑鍋,她要找出凶手,還自己公道!

“玲瓏,我沒有害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失憶,但我記得很清楚,有穩婆來過,在我昏迷的前一刻聞到了麝香的味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那個穩婆,讓她當麵跟你說清楚!”

說完,傾畫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玲瓏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阻攔,宮內,可汗的貼身侍衛焦急的等待著,平時傾畫都是上午過來給可汗治療,可今天這都下午了,還不見她的影子,這可怎麼辦?

正焦急著,傾畫突然走了進來,侍衛趕緊迎了上去,客套了幾句,傾畫心裏裝著事情,所以也沒有與之多說,放完血,施過針,可汗的狀態比之昨天,又要好了很多,傾畫診了脈,驚訝可汗的恢複能力,照此下去,明日再治療一次,可汗大概就能轉醒。

侍衛聽過傾畫的話,心裏皆是一喜,可汗昏迷已經有一陣子了,他們作為可汗身邊的侍衛,與可汗的感情自然極深,每日裏看著可汗昏睡不醒,表麵不說什麼,其實內心裏著急的不行,今日聽傾畫說可汗快要醒了,怎能不開心?

兩人連連好些傾畫將之送出宮去,傾畫魂不守舍的回到府上,剛進到廳內,便看到呼延簡與秋雲已經來到,秋雲抱著孩子正在哄睡,傾畫看到孩子,幾步衝了過去,抱到懷裏後,她將手放在孩子的後背來回的撫摸,秋雲看到傾畫的狀態,有些擔心的道:“姐姐,您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呼延簡也是一臉疑惑的站在一旁看著,傾畫不理他們,隻是抱著孩子靜靜的撫摸著,她現在像極了護崽子的老虎,恨不得每天都叼著崽兒來回覓食,生怕有更大型的野獸趁她不注意將自己的崽兒傷害了。

秋雲還想繼續問,卻被呼延簡拉住了,他使了眼色,示意秋雲不要打擾,秋雲歎了口氣,站到呼延簡身旁,兩人默默地看著傾畫,希望她能夠盡快好起來,煙雨樓還需要她領導呢。

一刻鍾後,傾畫將早已熟睡的孩子放到秋雲懷裏,轉身坐下,有氣無力的道:“玲瓏的孩子沒了,他們都說是我害的,可我明明見到了穩婆,而且當時她就在房中根本沒有機會逃跑,如果我能多在夜府逗留一段時間,一定能發現這個疑點,隻可惜現在什麼都晚了,穩婆逃走了,孩子死了,什麼都沒了。”

呼延簡聽的雲裏霧裏的,孩子沒了……呼延簡與秋雲對視了一眼,皆發現此中事情沒有想象的簡單啊。

“夫人,您實說夜王妃的孩子死了?”

傾畫點頭:“有辦法找到那個穩婆嗎?”

“這個有點困難,首先沒有畫像,在國服找一個不知道長相的人如同大海撈針。”

秋雲接話道:“姐姐,那個人的身材相貌您都還記得哪些?”

傾畫根據記憶裏的殘缺印象說了個大概,呼延簡不敢耽誤,趕緊回煙雨樓準備搜查,秋雲則陪在傾畫身旁,以免她出什麼事,兩人一個抱著孩子,一個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傾畫不太想說話,她現在腦子裏比較混亂,玲瓏的孩子死了,她現在有些懷疑是閼氏幹的,因為整個匈奴,有這個實力在夜府行凶的,隻有閼氏的組織可以辦到,這是陷害!看來截殺不成,閼氏又要玩兒手段至自己於死地!

傾畫越想越有可能,不知不覺她已經緊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孩子,孩子睡的正香,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怎能受得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傾畫一驚,趕緊抱起來哄,秋雲在旁邊看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姐姐,我覺得小公子要有危險!夜王妃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閼氏害死的,小公子有可能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