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聽到一半的時候,手中的長槍已經扔了出去,那副將輕輕一躲,便成功讓開了槍尖,顏墨怒目而視,他是不允許有人敢這樣說傾畫的,心裏想著,顏墨又將弓箭抄起,那副將不屑的道:“垂死掙紮罷了,你最好好好考慮考慮我的提議,不然的話,你夫人也逃不過這一劫,到時候先奸後殺,你一樣保不住她!”

“你找死!”

顏墨怒發衝冠,手中的箭矢瞬間擊出,那名副將也是有點功底的,他看清了顏墨射箭的方向,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這箭剛離弦,他就已經想好了躲避之法,顏墨正在怒氣上漲之時,手底下的工夫被怒意影響,根本做不到百發百中,這副將雖然能做出那麼畜生的事,但提前說出來確實也起到了別的作用,那就是影響了顏墨的心態。

“顏墨!你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你殺不死我的,我告訴你,現在這種局麵,我就是這裏的神,誰也殺不了我!”

“大言不慚!來人,將之拿下!”

“哪個狗東西說的!站出來!”

“是我!你罵我狗東西?”

副將聞聲望去,瞳孔突然一縮,來人他認識,而且生後跟著的人他也認識,正是可汗和老王爺!可汗怎麼……

這副將隻覺得頭腦一熱,完全沒了畫麵,空白的有些突然,可汗和老王爺身旁還有一頭發略微發白的中年人,這人傾畫認識。

“爹!”

傾畫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那中年人衝著傾畫點了點頭,可汗拄著拐杖,麵色扔有些發白的說道:“剛才你說誰是狗東西?”

副將渾身冒著冷汗,腿也開始打起了哆嗦:“屬……屬下知錯,屬下不知道可汗駕到,還望可汗恕罪啊!”

“你不是我手下,大哥,這是你的人,你說怎麼解決吧。”

可汗將矛頭指向了老王爺,老王爺麵無表情的道:“以下犯上,殺了吧。”

副將一聽自己的主子都不保他,頓時嚇的屁滾尿流,他跪著爬到老王爺的身前:“王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老王爺一聲不吭,任由他拉著自己的褲管,副將見不奏效,又去求可汗:“可汗!卑職知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可汗!”

兩名士兵走過來拉起這名副將,轉身便走,副將冷汗打濕了衣衫,驚恐的看著所有人,他突然發了瘋似的喊道:“都是老王爺叫我這麼做的!和我無關啊!都是他安排的!”

老王爺眼睛一瞪:“血口噴人,就地正法!”

可汗沒有開口,其實副將不說他也知道是老王爺的主意,因為一名副將是帶不了這麼多兵的,將軍一次帶的兵都是有數的,何況你一個副將?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的親哥哥,總不能自相殘殺吧?其實可汗還是很講親情的,也可以說是優柔寡斷,不然也不會在之前接到顏墨那麼多封信,也不多派兵。

傾畫的爹,南客一直都沒有出聲,就好像根本不存在這麼個人一樣,不過他雖然不出聲,但可汗不能不給他麵子,自己的命可是人家救的,可汗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傾畫和顏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從今日起,顏墨便是我的幹兒子,傾畫便是我的兒媳,回都後,冊封顏墨為太子,待我百年歸老,顏墨便繼承我的位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愣神,就連顏墨和傾畫也懵了,怎麼稀裏糊塗就做了太子和太子妃了?老王爺本來是閉著眼睛的,此刻聽了可汗的話,突然睜開眼,沉聲說道:“匈奴什麼時候有立太子一說了?可汗,太草率了吧?”

可汗冷哼一聲:“之前沒有,不代表現在不可以有,匈奴是一直都沒有世襲這一說,但如果不世襲,我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

這話說完,老王爺的眼睛眯了起來:“可汗,這事是不是太過胡鬧了些?”

可汗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個問題:“大哥,你的人在這裏聚堆,有密謀造反的嫌疑啊,你說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