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易行君是咬著後槽牙說的,麵目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大皇子依然不為所動,冷眼看著易行君憤怒的衝出中帳,心中暗暗得意,想騙我去找老王爺送死,把這次出師不利的罪名安在我頭上,沒門!夜寧與封銘這麼難鬥,還不是因為你帶走了兩萬人?如果不帶走這麼多人馬,我現在早打進達努城了!
大皇子越想越氣,幹脆繼續喝起酒來,人就是這樣,一旦總打勝仗,就會不自覺的自負,自負的時間久了,突然失敗幾次就會格外的受不了,這個時候,有的人消沉一陣子,慢慢接受事實,奮發圖強,最後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還有一種人,他們消沉一陣子後,開始尋找失敗的原因,但他們不是在自己身上找,是在別人身上或者別的事上麵尋覓,企圖給自己找安慰,從而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很不巧的,大皇子就是這種人,頭幾天他還會勸自己振作起來,找機會將夜寧和封銘一網打盡,沒想到這才幾天過去,他已經自暴自棄了,大白天的躲在軍營喝酒不說,見到易行君回來居然開始推卸責任!
幸好易行君沒有理他,不然今天這事還不能善了了呢!大皇子一邊喝酒一邊哼著小曲兒,突然他眉頭一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忘了繼續問易行君去哪了!哼!找話題引來我的注意力,這次出行肯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到這,他連忙爬起,在另一側的書案上擺好紙筆,給國君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不得而知,但想必也不會說什麼好話。
這裏的事告一段落,單提顏墨被封了太子之後,他的府邸可謂是門庭若市,往來之人絡繹不絕,管家收禮收到心髒病複發,因為休息不好,半夜人都不曾斷過,生怕自己送的比別人晚,顏墨一開始是不收的,但這些人寧可將禮品擺在顏墨府邸的大門口,也不願意帶回,顏墨沒有辦法,隻好收了東西將人送走,任由他們在大街打地鋪看著禮品,終歸不是個事兒。
這一天,顏墨坐於書房,正想著如何找個時間回到前線去,雖然留了錦囊,但顏墨終歸不放心,易行君的兵家手段也是極好的,措手不及間也許能讓他吃一些虧,時間長了之後,錦囊裏的辦法肯定要作廢。
不過可汗不一定能放他回去那麼早,太子嘛,哪有剛封完太子就送出去打仗的?終歸是要與大臣們多交流、多走動。
煙雨樓又重新開業了,可汗聽過來龍去脈後,下了道聖旨,指出此次遭人下毒與煙雨樓無關,但也書麵警告,以後一定要注意這方麵的問題,廚房是重地,不可雇傭身份不明或者讓客人隨便進入。
重開業後,呼延簡是最開心的,因為地下基地又可以重新使用了,這裏對於他的情報係統有很好的幫助,秋雲抱著孩子回到熟悉的二樓,與傾畫有說有笑的聊著,期間她問過傾畫這些日子的情況,傾畫簡單了敘述了一下,並沒有把過於驚險的告訴她,兩人聊了很久,直到午時,傾畫才回府。
這個期間顏墨一直在書房待著,想了一個上午,也沒有一個好時機回前線,這讓他不禁愁苦起來,正巧在這個時候傾畫歸來,見顏墨不在房間,去到書房尋他,剛一進門,顏墨便發現了,他故作輕鬆的起身,迎上傾畫。
“煙雨樓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傾畫道:“基本沒什麼事了,剩下的事讓呼延簡和秋雲整頓就可以了,倒是你,想好什麼時候回前線了嗎?”
聽到這裏,顏墨暗歎一聲,知我莫過夫人呐,他並沒有將自己打算回前線的事告訴傾畫,但傾畫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