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傾畫的同意後,南客起身告辭,傾畫告訴南客,讓他自己去煙雨樓接孩子,送別的場麵她不想經曆,怕自己受不住。
南客點頭,與傾畫依依不舍惜別,人走之後,傾畫來到書房,顏墨正在寫信,他想要再給夜寧和封銘出一道計謀,也是怕易行君又有了新想法,自己的那一套計謀不好用了,傾畫來到之後,顏墨放下筆,來到傾畫身旁,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去哪玩兒了,一天沒看到你了。”
傾畫嬌嗔道:“你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一天,能看到我的才怪了呢。”
顏墨笑道:“好好,夫人說的對,是為夫說錯話了,說說吧,這一天夫人都幹嘛了?”
傾畫靠在顏墨懷裏想了想道:“倒也沒幹什麼,爹爹來過。”
顏墨心裏一喜,丈人終於登門了,自己可靠好好陪陪他,想到這顏墨剛要出去尋,卻被傾畫拉住:“你幹嘛去?”
“陪丈人啊,你過來不是為了叫我嗎?”
傾畫掩嘴輕笑:“人早走了,孩子也跟著走了。”
說到這,傾畫神色一暗,一想到孩子被抱走,她的心裏便不是個滋味,出為人母,隻有沒斷奶的時候天天能看到孩子,剛斷奶她就與孩子分別,去了前線找顏墨,好不容易回來又被閼氏坑害,所有的事都過去後,沒想到孩子又被南客抱走了。
顏墨沒聽明白傾畫的話,疑惑的問道:“孩子跟誰走了?”
傾畫平複了下心情,將她與南客見麵說的話,全都複述給顏墨聽,顏墨聽後,倒是很支持丈人的做法,本來他也擔心過孩子的安全問題,曾經一度想把孩子送進宮,讓可汗找人幫忙照看,後來他想到,就連可汗這麼重要的人物,被那麼多護衛保護的人物都中了算計,自己的孩子肯定也不安全啊,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聽說丈人抱走了孩子,他還是很欣慰的,畢竟那是孩子的親外公,肯定不能虧待了孩子,於是顏墨點了點頭,輕聲安慰著傾畫,他畢竟是個男人,承受能力要比女人好很多,傾畫想孩子,難道他就不想嗎?他這次回來可是連孩子的麵還沒見到呢。
傾畫最起碼還去了幾趟煙雨樓,他可是一次都沒去,因為被封太子,他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見大臣,參加宴會,一家吃完換另一家,沒辦法,他不想去,但架不住可汗總下聖旨,這麼一折騰,別說見孩子了,見傾畫的麵都很少了。
顏墨一邊勸慰傾畫,一邊在心裏告訴自己,沒關係,等處理好所有的事後,他就能和傾畫還有孩子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兩人你儂我儂了很久,直到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之後,才一同回到臥房休息。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宮裏的宮女去伺候可汗洗漱,剛推開門,一股惡臭襲鼻,宮女捂住口鼻,才將氣味隔開一些,她很納悶昨晚可汗在屋子裏做了什麼事情,因為屋子不會平白無故發出這種氣味的。
一邊走,丫鬟一邊向著床上瞧,等到她能夠看清床上的一切的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吼叫,所有人聽到喊叫聲皆衝進屋子,護衛長更是一個閃身來到床邊,他定睛一看,額頭瞬間一層汗珠,可汗……死了!
所有人手忙腳亂的在屋子裏不知所措,可汗無緣無故死在自己的臥室,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身子已經發臭,明顯不是剛死啊!但昨天晚上的時候明明很好啊,能吃能喝,說話,思路都很清晰,怎麼今早無緣無故的臭了呢?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這件事情,隻有那名丫鬟一直吵著鬧鬼,護衛聽的厭煩,一刀砍了她的腦袋,所有前來的人便一聲都不敢再吭了,因為進來的人都是仆人丫鬟,護衛能砍一個就肯定還能砍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