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夏一愣,轉而又恢複正常,又要騙我?我真的那麼好騙嗎?涼夏有些生氣,她可不會那麼好騙了,人總要長大的,這話說的確實好聽,但如果自己真的開心過頭,很容易再一次樂極生悲。
“父皇,您想多了,我和姬央沒什麼的,他在我這多逗留,是因為我想學些防身術,他在二哥那裏閑著也是閑著,所以我便留他在這多待一陣子。”
國君聽完這話將信將疑:“真的?”
涼夏彎眉一挑:“當然是真的,我要是不會些功夫,萬一哪天外麵那群家夥突然再衝進來把我架到另一個地方去,我豈不是又要被摸來摸去的?”
國君麵色略微一變:“放肆,怎麼和父皇說話呢。”
涼夏嘟了嘟嘴,沒有言語,國君聲音很沉悶,其實內心很尷尬,把涼夏擄回來的時候,情況很緊急,所以為了讓涼夏能消停點、老實點,國君並沒有讓那些人告訴涼夏他們的身份,也沒有讓那些人客氣,一路上就按照真正的劫匪那樣對待涼夏,所以那一路,涼夏吃了很多苦,風餐露宿不說,那些人也沒有那車轎子,一路連拖帶架,搞得涼夏苦不堪言。
身體上的苦痛,她倒是能忍,但心理上的,她真的很崩潰,特別是到了西涼皇宮,見到父親時,那種心情,真的是溢於言表,國君輕咳一聲,為了緩和局麵,他低聲說道:“無論你們有什麼秘密,我都不會過問的,不過我還是要見他一麵。”
國君說的很誠懇,而且他也確實想見蕭劍一麵,畢竟是自己女兒看上的人,他如果不過問的話,心裏總是不舒服,一開始的時候,國君確實很氣憤,但直到來到這個院子,見到涼夏,國君的心裏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院子今天他是頭一次來,平日裏路過的時候,他都不曾多看一眼,如今觀瞧過後,他才知道從小便被他寵的不像樣子的女兒,現在過的是如何的生活。
因為理解,所以憤怒會少很多,他突然覺得女兒能在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顏墨和涼夏是不可能了,但如果這個小夥子品行還不錯的話,他是可以接受的,但他的想法涼夏怎麼會知道?這孩子自然覺得國君是在試探她,於是涼夏繼續搖頭:“父皇,您真的想多了,我和姬央真的沒有什麼,您要不信,我可以陪您過過招,校驗校驗我這幾日學習的成果。”
國君聽了涼夏的話後,不再糾纏這事兒,他與自己的女兒又聊了一會兒後,便出去了,涼夏目送父皇出了房門,這才在屋子裏焦急的來回的走著,在這期間,丫鬟從外頭進來,涼夏趕緊拉住丫鬟的手說道:“完了完了,蕭劍貌似被父皇發現身份了,這可怎麼辦啊!”
丫鬟聽完之後跳的比涼夏還高,她一臉玲瓏的搖著涼夏的胳膊:“對啊對啊,這可怎麼辦?蕭公子會被砍頭嗎?”
涼夏望著火急火燎的丫鬟,在內心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冷靜!不然的話,沒人能幫助自己啊!這丫頭比自己還不堪,根本指望不上啊!
丫鬟已經知道她和蕭劍的事了,畢竟是她的貼身丫鬟,自己主子的日常由她照顧,平日裏怎麼可能不發現些秘密呢?涼夏嫁去匈奴的時候,隻帶了一個丫鬟,現在那個丫鬟還留在匈奴,當時國君隻派人擄走了她自己,並沒有帶上丫鬟,所以當涼夏回到西涼的時候,這邊的這個丫鬟不知道有多開心,再加上涼夏沒嫁出去的時候,和這個丫鬟的感情就很好,所以如今一團聚,感情更勝往昔。
所以當丫鬟發現她和蕭劍認識的時候,涼夏也沒有刻意隱瞞,便全盤托出了,這個丫鬟也很好,始終守口如瓶,不曾出去說。
院子裏的國君正與守衛們聊天,守衛們難得與國君見一麵,心情自然很好,往往國君隻問了一個問題,大家都搶著發言,補充,生怕國君聽的不夠清晰,國君自然喜歡這種狀態,他一連問了很多關於蕭劍的問題,守衛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因為隊長不在,所以這些人回答的倒也中規中矩,沒多加一分,也沒減少一分。